第 17 章(1 / 3)

攏在腰間的手,不知不覺中寸寸鎖緊。

正在趙宗冕情思浮動,想要為所欲為的時候,突然西閑說道:“多謝王爺。”

“什麼?”鎮北王聞言微怔,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謝我?”

西閑抬頭看向他:“是。”

“你……”終於對上她黑白清澈的眸色,就像是清風徐來,令他不禁沉醉其中,“謝我什麼呢?”

西閑正色道:“聽家父說,昨兒他被人所欺,多虧了王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家父回來後,對我們說起王爺的義舉,讚不絕口。”

趙宗冕挑了挑眉,笑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是為這件事,那不值一提。”他瞥著西閑道,“你父親讚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覺著王爺……俠肝義膽,”西閑違心地說出這一句,又忙道:“可我有些不解之處,不知王爺能不能為我解惑。”

趙宗冕雖然意不在此,可是美人開口,倒是讓他不忍不理。

何況她竟然這樣溫言婉色地跟自己說話,為美人解惑,也是一點情趣。

於是暫且收斂意馬心猿,問道:“你哪裏不解,說來聽聽。”

西閑順勢將他的手臂輕輕推開,鎮北王哼了聲,果然收手。西閑往旁邊走開兩步:“我不解之一的是,昨日王爺是正好路過,還是有其他原因?”

趙宗冕笑道:“我當是什麼呢,說來也巧,當時有人約本王喝酒,那姓曹的等人原本就在外間,隻是我懶得理會他們罷了,誰知他們不長眼,偏去為難老大人,本王這才忍無可忍,也算是他惡貫滿盈。”

他說到這裏,很想再把人拉入懷中多溫存片刻,正走到桌邊,西閑卻已斟了一杯茶:“這是我自己摘的玫瑰花泡的茶,王爺且嚐一嚐。”

趙宗冕才一抬手,茶杯就塞到了掌中。

他嗤地一聲笑出來,雖看出西閑的用意,卻不說破,在桌邊坐了道:“既然是你親手泡製的,自然要好好品嚐。”

本是隨口調笑,不料才吃了一口,果然覺著清香滿頰,不由身心受用。

西閑在他對麵坐了,微笑道:“那果然是父親的緣法,也合該是這曹郎中惡有惡報了。”

這一笑眉眼燦麗,仿佛滿室生輝,趙宗冕隻顧看著,不由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西閑察覺他神色不對,便斂了笑:“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不解。”

趙宗冕望著白玉杯裏飄著的一點玫紅,心不在焉:“你說。”

西閑道:“那位曹大人原本在京中很有根基,等閑之人都動他不得,所以先前我父親想要彈劾他,反差點身受其害,怎麼這一次大理寺的人竟這樣雷厲風行的動作起來?”

趙宗冕眼中含笑,細看西閑,眼底透出的是對麵前之人的探究,跟三分欣賞。

趙宗冕問道:“依你之見呢?”

西閑道:“我哪裏猜得到,隻覺著事有反常罷了,許是我多心了……”

趙宗冕笑道:“你沒有多心,反而是心細如發,昨兒我打了姓曹的後,知道這等豺虺小人反複無常,他當然惹不起我,可我始終不會長住京裏,等我走了,他必然變本加厲地對付你父親,所以我想,索性斬草除根。我便去太子府同太子殿下說明了此事,殿下還算是給麵子,果然差人去辦了。”

這個跟西閑心中所想差不許多,隻是他果然做了出來,卻出乎西閑意料。

西閑起身行禮,道:“王爺果然是胸中自有丘壑,想的周密深遠,我替林家再次多謝了。”

趙宗冕笑望著她:“謝個什麼,豈不知本王從來最是護短,誰叫他不知死活惹了我呢。”

西閑見他喝完了茶,又給他倒了一杯,趙宗冕凝視著那纖纖素手:“不過,你若真心想謝我,那……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