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藥童(3 / 3)

老頭兒仿佛不怕蘇驚世手裏的匕首,向他走過去。

“你、你放我走!”蘇驚世揮舞了兩下手裏的匕首,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想變成這個什麼鬼藥童,也不想死在這裏,他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為蘇家報仇。

蘇驚世,不是為自己活著,他是為了全族活著。

忽然他刀鋒一轉,指著自己的咽喉,這下那老頭兒倒是緊張得不得了,馬上緩和了臉色,表情帶著真誠,“別別別,小娃娃,別衝動,別衝動呀。”這話不錯,他可不想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藥童還沒試藥,就出點什麼事兒。

“你放我走。”蘇驚世重複著這句話,刀尖逼進自己的咽喉,腳往後退再退。

“好好好。”老頭嘴上這麼說,手裏卻悄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正準備將瓶口的塞子打開的時候,蘇驚世一把抱起七寶神農塔。

老頭一下變了臉色,這可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你帶我出去。”蘇驚世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之前那麼做,就是為了用這個來威脅這個怪老頭,果然,老頭兒的神情讓他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當然隻是暫時而已。

老頭心中“咯噔”一下:這娃娃要是打了我的藥塔,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麵上卻不敢輕舉妄動,他也真怕這個小娃娃心一橫,魚死網破,死個藥童沒什麼,再不好找這樣的,總能找到,但是這七寶神農塔可是天下無雙之物,他好不容易才從一群人手裏搶到,藏在此處煉藥,真要是被打爛,他可再從哪裏去找這麼個寶貝?

感到自己這招管用,蘇驚世舉著七寶神農塔往前挪了挪,道:“你帶不帶我出去?”作勢,便一副要砸了的樣子。

“帶,當然帶。”老頭又笑了一下,拿起火把,然後轉身,背對著蘇驚世,“那你可得要跟上。”隨即往前緩步而去。

蘇驚世小心謹慎地跟在他身後,路過那個灰衣娃娃的時候,他看了他一眼,那個和他一般大的娃娃卻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心裏七上八下,那雙眼睛仿佛在說:別白費力氣了。

蘇驚世愣了一下,覺得他十分可憐。

要……帶他走嗎?蘇驚世問自己。

在這個自顧不暇的時候,多帶以一個人就是累贅。

“等一下!”蘇驚世喊住怪老頭,“你把他繩子解開。”

很奇怪,那老頭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走過去解開綁著灰衫娃娃牛筋繩。那娃娃默默起身,跟到蘇驚世身邊,沒有多說什麼。

三個人,一前兩後的在山洞裏往前。

陰影中,誰也沒有看見,那老頭兒從袖子裏又拿出一個不同的瓷瓶,偷偷打開了塞子。

此時此刻,蘇驚世一定以為,他能離開這個山洞,他恐怕不會想到,等著他的,將是意想不到的黑暗,和絕望……

PS:

因為作者的話不能超過500字,所以寫在這裏啊。

推薦一首林憶蓮的老歌《紙飛機》,

聽說,在她第一次參加歌唱比賽登台的時候,十七歲。

背後的評委說,這個小妹妹好像不太會唱歌的樣子。

她聽了這話,默默無語,黯然離去。

十年以後這個女子成為香港樂壇的常青樹,

她的聲音,柔的時候,有人說像鄧麗君;

轉的時候,有人說像陳慧嫻;

虛的時候,有人說點點仿似不知算不算後輩的王菲。

還是淡然的笑,雙眼眯成一條線。

她唱傷痕的時候,很用心;

她唱鏗鏘玫瑰的時候,很努力;

她變成雪狼湖裏的寧靜雪的時候,很動情。

我總是記得她的某一張唱片,

短發,仿佛是坐在自行車的後座,靠在一個男人的背上,那個男人穿著乳白色的毛衣,溫柔的笑。

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裏,香港,台灣,或者其他的什麼地方,還唱不唱歌?

這兩天忽然懷念起她的聲音,

就好像昨天做夢,好像夢到初中時候的我,站在磁帶店門口,看那張雪狼湖的海報時候的心情。

那個時候仿佛是冬天,天陰,我還是齊耳的學生短發。

站在門口望著海報裏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發呆……

然後是某一天,很久過後的某一天,在收音機裏麵我,聽到一個我曾經每天聽得DJ說送一首歌出來。

那個DJ說,因為看過一篇文章,一個女孩子寫的,給那個電台節目的回憶。

DJ說,那個女孩子沒有署名,隻說,自己叫做紙飛機。

充滿回憶的紙飛機,載滿回憶的時候,就是該起飛離開的時候。

這首歌送給她。

那個時候我在電波這頭微笑,

叫紙飛機的女孩,是我飛往大洋彼岸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