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容再感謝平王殿下相救之恩!”想容微微的福身,勉強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又和青蓮一起進入大牢,她現在除了要找到殺害許希孟的凶手,還要找到陷害雲騰的證據。
已經幾個月不曾見到了,父親雲騰好像在一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隔著大牢的木門,一切恍若隔世。
想容難以想象,那個征戰沙場,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父親,怎麼會在這短短的幾夜之間,生出了這麼多的白發。
或許是皇上的這番處決,絲毫不念及君臣過往的恩情,讓父親也已然心寒了!
“父親!”想容有些心疼,尤其是看著雲騰華發早生。
“容兒!”雲騰這才抬起頭,看見想容有些驚訝,臉頓時板了起來,“你怎麼來這兒了?這兒是刑部大牢,為父現在是待罪之身,你快走,免得牽連了你!”
“父親!”想容說什麼也不離開,估計皇上剛剛下旨,要將其秋後處斬的消息,父親還不知道,想容讓自己的心神漸漸的沉穩淡定了些,又道,“父親,山陰縣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個縣令會向皇上請奏,說你私吞了賑災款項!”
這件事如今在朝中的風波也極大,可是由於皇上一意孤行的處決,幾乎沒有任何人敢在朝堂之上替雲騰辯白。
“哎!”雲騰重重的歎了口氣,眉頭凝重。
似乎在心裏猶豫了很久,他是不願意這件事牽連到想容,可是看見想容臉上的堅決,估計這冒險進入刑部大牢,也是為了查到這件事的原委,他這才開口。
原來雲騰因為賑災事宜,和山陰縣令林可若之間幾乎是水火不容,而且一個是朝廷正一品武官,一個隻是個七品小吏,林可若根本不敢明著和雲騰起衝突。
一日,就在雲騰巡視了河堤回來的時候,林可若和駐紮在臨近城池的輕風營主將蕭廣軍率兵包圍了雲騰的住處。
不由分說,從雲騰的府內,搜出了賑災用的糧食若幹以及大量的官銀,當即就拿出了皇上的聖旨,將雲騰拿下!
雲騰的舊屬當時眼見自己的主帥被拿,群情激憤,可無奈被雲騰喝退,不允許他們和蕭廣軍的人馬之間發生衝突,這才一路從山陰縣平安押解到京城。
“糧食和官銀?”想容有些皺眉,“父親的私府內,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這些東西?”
“我一直在外巡視,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了修建河堤,那個山陰縣臨時下榻的府邸,隻留了幾個親衛看守!”雲騰眉頭微皺,畢竟征戰這麼多年,這點敏銳的嗅覺還是有的,“想來應該是那個林縣令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將官銀和糧食運到我的私府裏,栽贓陷害!”
想容聽完,暗自點了點頭,已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看來是那個林縣令暗中籌劃的。
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敢陷害當朝正一品的武官,若說他背後沒有人指使,想容怎麼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