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細細的聽著這一切經過,心裏卻不由地暗自詫異。
皇後雖然年紀大了,沒有柳貴妃那樣備受寵愛,可是皇上一向都極為尊敬皇後,從來沒有下旨禁足過。
看來柳貴妃的確將皇上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徹,皇上對這位皇後什麼都可以容,卻唯獨不能容許皇後插手前朝的政務,妄自揣測皇上的聖意。
可是皇後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起這些事情的經過?
想容心思聰慧,不難明白皇後的意思,她這是打算暗示自己加入皇後這一派,徹底的和柳貴妃宣戰。
想到這兒,想容不禁笑了,嘴上還不忘恭維,“好在皇後娘娘甚得百官敬仰,皇後娘娘被禁足,朝中百官全部都上奏折求皇上開恩,這才使得皇上下令解除了皇後娘娘的禁足!”
皇後聽到這話,不由地愣了,“郡主為內眷,並無上朝之權,如何知道百官上奏折為本宮求情?”
“臣女雖然不知道皇後娘娘禁足的原委,可是那日臣女碰巧在醉仙樓遇到太子少傅樓大人,他似乎正和一群老臣商量如何向皇上上書為皇後娘娘求情!”
說到這兒,想容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一眼皇後,果然,在皇後貌似平淡如水的眼光裏看到了一絲慌張。
說的好聽一點,叫做百官敬仰為皇後求情,可是說的難聽一點,實際上是皇後指使著自己背後的勢力還是太子背後的勢力聯名起來給皇上施壓,要求解除皇後的禁足。
背著皇上串聯朝臣,這可是欺君的重罪。
想容點到即止,她雖然是無意間發現,可是卻並不想以此來要挾皇後。
“郡主果然聰慧!”皇後眼神中的不自在隻是一刹那,可是語氣中卻透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想來年下事情繁多,郡主見過些什麼,也會很快的忘記,不是嗎?”
“臣女已然忘記,那日在醉仙樓隻是臣女一人小酌而已,並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想容知趣的回道。
皇後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看見想容如此的配合,心情倒也不錯,“前段時間聽說郡主親自揭穿了柳軍害死老侯爺的事情,致使柳軍被皇上貶責為庶民,柳貴妃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可是氣得將宮內的東西全都給摔了!”
這話是在暗示自己和柳貴妃之間已經成了死敵,想容如何聽不出來,可是饒是如此,臉上依舊平淡如水,讓皇後看不透,猜不透!
皇後特意打量了一眼想容,又道,“郡主剛才既然幫了本宮一個小忙,若是來日柳貴妃想要找郡主的麻煩,本宮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話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加入皇後的陣營麼?
氣氛驟然在這一瞬間降到了冰點,想容分明可以看到皇後那眼裏的渴望和掩藏的狠意,可是想容卻要讓她失望了,“正如皇後娘娘剛才所言,年下事情繁多,臣女見過什麼聽過什麼很快都會忘記,方才皇後娘娘的話,臣女就當從未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