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許子諾,把龍阡陌一起拉到桑天這邊:“翔子,要不改天陪你去阡陌那坐坐。”她說得很隱晦。
桑天推她,咳了一下。
許子諾瞥下他:“那邊的於小姐煮得咖啡相當不錯,真的。”
龍阡陌倒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點點頭,意思於斕的咖啡是不錯的。
翔子瞪大眼睛,瞅瞅那仨:“讓我去看病?”他是直來直去的:“我自己都是要事務所上班的,有必要嗎?”
許子諾一尷尬:“是喝咖啡。”
“哼,我知道了。”翔子鼻子哼哧了一聲。
其實到這個時候氣氛已經很尷尬,濃濃的不正常的氣息在這個空間流淌,讓人心悶不舒服。
娜塔的眼神飄乎飄乎,像極了要幹壞事的樣子。
果然,如白麟他們期望的,娜塔衝到長桌那,撓啊撓,抓起桌布的一角,就,勇敢得往前麵走,隨著它輕盈的腳步,身後傳來各式各樣的聲音,瞬間十幾米的桌布癱在了地上,伴隨著一片狼籍。
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尋找著“肇事者”。
嗬嗬,桑天的氣已經堵到了嗓子眼,這一次同學會,真夠,真夠特別的。
娜塔,東瞅瞅西瞅瞅,好像沒什麼好破壞的了,就趕緊躲到白麟身後,很委屈,白麟一竄,跳到宛榀肩上,和它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作為它們的主人,照理應該道個歉,隻是,火闌珊,麵無表情得木楞著。
“這,”阡陌說話了,不過他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是無奈得看看桑天。
還在發愣中,倒有幾個人過來和桑天打招呼了,意思是要離開,這個有事,那個有特殊情況,反正就是不想再繼續留在這邊了,稀稀拉拉得三兩群得結伴離去,當然細瑣得碎語。
不到十分鍾,隻剩下他們幾個了。
翔子走的時候,與火闌珊擦肩而過,異樣的寒氣讓他哆嗦了下。
宛榀歎了口氣,拍拍桑天的肩膀:“這事,哎。”算是補償,他們一行人都留下來,陪桑天一起善後。
過後,正值太陽下山,幾個人去小館子又吃了一頓,於斕就發表了意見:“比那勞什子的不中不西的聚會好多了。”
桑天接觸過她兩次了,看得出她說話的爽快,遂笑笑。
“倒是翔子,”桑天突然想起來,“阡陌,他讓人擔心,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今天的事你覺得是什麼狀況?還有陸遠夫妻。”
阡陌搖搖頭:“挺意外的事。”
“是這樣的,翔子這些年也蠻憋屈的,別說有什麼成就,他待的那個事務所還是親戚家的。”桑天歎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碰上小鬼了,”火闌珊冷冷得說。
她不冷不熱的語氣讓氣氛緊張小會兒。
“不說了,改天看看陸遠去。”桑天搖搖頭,“趙芷心的脾氣不那麼好的,阡陌,你說,是吧?”
阡陌有點尷尬,微微笑笑。
晚點後,火闌珊帶著白麟和娜塔,隨宛榀走了,阡陌分別送了於斕和子諾。
許子諾臨走還安慰了阡陌一下:“今天才聽說的,哎,機會還是有的,那個叫宛榀的,好看是好看,不過擺不住。”
阡陌立馬如木馬,無言以對,感覺誰都看穿他:“別聽於斕胡扯。”
五,燈光幽暗,這是娜塔第一次看到他們在一起,尤其是它居然能看到火闌珊指尖的銀光,禁不住的喵喵叫。
“咦,你能瞧見?”宛榀驚訝,這小黑貓不止毅力頑強。
喵喵,白麟撇嘴巴,吼了幾聲,娜塔不情願得張開一個爪子,那裏麵攥著幾根白毛,又趕緊捂緊。
“白麟?你的?”宛榀見白麟生氣得扭過頭,心裏不自覺得酸了,“你這小野貓居然敢拔它的毛,我都,我們都沒鬧過它。”問題是白麟居然默認了,沒弄死它。
火闌珊指尖的銀光透亮,看似幹淨,她笑笑:“想不到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單純了,真有意思。”
“喵,”娜塔雖然能看到,但不知道是什麼,求知似渴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這不該你知道的,”宛榀皺皺眉頭,看到它爪子上揪著的白毛,沒好氣,伸手想去拿,“你也沒幾天活頭了,知道的太多不好。”
恩?在火闌珊和白麟詫異得瞅著宛榀的時候,娜塔突然把白毛往嘴巴裏一塞,嗚哇,吞進去了。
“哇,要死的,”火闌珊一驚,娜塔可是一隻貓啊。
“你,你,”宛榀戳著細長如蔥的嫩白手指,“無恥!”
白麟都沒他那麼氣氛,隻是呃了一聲,看著娜塔,它應該不會噎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