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挺正常的,”火闌珊手中最後的食物塞進白麟的嘴巴裏,拍拍手,“於斕姐,怎麼了?你見不得我們好啊?”
“有點怪。”於斕可想起不久前,白麟像一隻刺蝟,見誰都想刺,別說是一直相處的火闌珊,那就是誰破壞了它的美麗,就和誰做對。
“它談戀愛了?”隻是在溫情中,才會這樣似水似綿。
“也許吧。”火闌珊笑得更柔,“我們本來就是自家人,當然好了。”憐惜得抱著白麟進了陶藝坊,白麟“喵”得回眸一笑,看傻了於斕。
“它瘋了。”於斕咯噔下,“就它那小雞肚腸,它怎麼不計較了呢,看看,尾巴被打成了結,它都不在意。”
“於斕,你著什麼急?”阡陌,“豁達點!”
“我小氣麼?”於斕不同意了,正想繼續辯論,隻是……
“龍……醫生!”
“Cindy?”阡陌趕緊示意於斕把她帶進去。
“還是叫我如玉吧,”Cindy堅持她之前的意思,“龍醫生,欣欣她真瘋了。”
阡陌沒否認:“她去治療了。”
“我多祈求她瘋,”Cindy嗬嗬一笑,“讓我盼到了。”
阡陌有點訝異,她的心性如此明了而心寒:“她對你的影響,你意識到了嗎?”於斕側目看了一下阡陌,不知道他的用意。
同樣,愣住的還有Cindy:“影響?什麼意思?”
“她身體所處的狀況,是她自身的原因,你為什麼要牽強上你的想法,”阡陌搖搖頭,“換句話,直接點,她的情況與你有什麼關係?”
“我,”Cindy,“她瘋了,我所希望的事。”
“你希望?她現在這樣,要說你能得到什麼呢?”阡陌的聲音很沉,沒有一絲上下的波浪,“隻是滿足了想法的快樂?還是應證了你內心的狹隙呢?”
“我?”Cindy猶豫了,“我盼望的事情實現了,我開心啊。”
“事實你內心真得很開心嗎?”阡陌,“你仔細想一下,真得愉悅的話,你為什麼臉上崩得那麼緊,放不開呢?”
Cindy撫上自己的臉,輕輕按下,的確僵硬,突然:“龍醫生,我媽說我是如玉。”
恩?於斕一愣,這摩天飛車啊,一下子蹦躂。
“這是?”阡陌,“你是誰,是鑒於對自己的認知,不必要別人認證。”
“我媽認定了我是如玉,那我這一切是怎麼了?”Cindy,“我曾經隱忍過如花,因為她的精神世界太複雜,極端傷人,而現在我的精神世界也這樣渾濁,不可否認,我已經無限得接近了她,甚至,我排斥我的英文名。”
“撇開最近所有發生的一切,這樣說吧,”阡陌,“在很久以前,你對於如花的曾經,是全盤否認,還是?”
“咦,”於斕,“姐妹之間哪來什麼否定不否定的。”
“龍……”Cindy開口。
“叫我老師,”她的稱呼鑒於“醫生”兩個安已經讓她從心底上有異樣,“我們隻是聊聊過去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其實,如花的個性並不是一無是處的,”Cindy,“她直接,雖然容易衝撞人,但很多事情上卻沒有委婉得更加簡單和方便,就像一條直線,戳人但明了。”
“換句話,其實從你心底深處你是認同了她的某些行為,因為正好填補了你所缺失的,你懂事,明白事情,是父母願意付出少心思的女兒,對不對?”阡陌本不想這樣直接,但已經這樣,也許挑明會更好。
Cindy想著:“因為對她某方麵的認同,所以我會把類似的東西深埋在我的心底,它沒有消失,在需要的時候呈現了出來,那我對欣欣的舉動就是受了這個影響,對不對?”
既然她從這個層麵上認定事情,也未嚐不是事實,很多時候他人對本身的影響通常是有一個潛伏期,隨著周邊環境和年齡思維的改變,會有對應的結果,短暫內也沒有別的更有說服的理由,阡陌:“這樣我們再分析下,鑒於你對欣欣的做法,你覺得成功挫敗了她,就表麵上,你會覺得酣暢淋漓得痛快,隻是你是如玉,你覺得你對嗎?”
“我?”Cindy沉默了會,“我像變了一個人,雖然不關錯與對,我心慌,堵著,沒有釋然的感覺,落空著,像欠了什麼。”
“所以你會堅持你是別人嗎?”阡陌,“她不是你,不會這樣躊躇,除非......”突然而來的想法讓他自己顫抖了一下,趕緊停止,而於斕缺理解了,也嚇了一跳,剛才的言語是不能成立的,換成眼前的假設是如花,如花也會有對如玉的認同,認同也會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