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裏的作物生長期短,成熟得快。地瓜種下才四天就完全成熟。正太爭分奪秒的催著田琦去收,就怕去晚了一步,營養都讓空間吸收了,留給他的就隻有一堆幹癟的地瓜皮。
田琦手頭活正忙,秧苗該施肥了,她忙著漚肥料,每天累得跟條狗似的。每當這時候,田琦就暗恨,這小村小店的,她唯一的技能根本發揮不出來。
若是在大城市,至少她還能開武館,天橋底下賣藝啥的,賺個外快也不錯啊。結果在這個落後得稀裏嘩啦的地方,她多年苦學的武功就隻能用在山上打獵上。
這山上又沒有值錢的猛禽野獸,隻有常見的飛禽走獸,賺不了大錢,搞得一直麵朝黃土,背朝天,日子過得苦巴巴。
空間裏種的又都是常見的農作物,若是少量比較新奇的野菜,田琦還能說是地頭田尾,或是山上摘的。一想到空間裏的農作物收獲後無處存放,田琦就一個頭兩個大。
中午時,田甜送了飯來,很普通的饅頭就青菜,菜裏有零星的油脂。田甜剛把飯菜放下,田琦還沒來得及去洗手呢,容七就蹭過來了。
容七也是來漚肥料的,烈日暴曬下滿身大汗,臭氣熏天。汗水沾濕了眼睫毛時,容七就胡亂一抹,結果三抹兩抹,臉上白一道黑一道,極其喜感。
田甜遠遠的捂著鼻子避開容七,拿著草帽扇風,弄得容七很是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田琦洗幹淨了手臉回來,往那樹蔭下靠著樹幹一坐,斜眼示意容七清洗去,之後開始閉眼養神。
容七看看田琦白淨的臉,幹淨的手,再看看自己塞滿汙垢的指甲縫,訕訕的笑著下了小溪清洗。
看容七走遠了,田甜三挪兩挪的挪到田琦身邊坐下,抬頭偷瞄閉目養神的田琦,動作有些僵硬的纏繞著腰帶,輕聲細語道:“阿哥,後日鎮上趕大集,阿娘說家裏積攢的雞蛋也該賣了。那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唔,後日啊,那天不行。我答應了容七陪他去打獵。我記得趕大集時,村裏的女孩子們都會一起去,要不你跟她們一道吧。”
田琦話剛說完,田甜還待說點什麼,好讓田琦陪她一起去,容七就回來了。
“嘿嘿,好涼快啊!”容七咧著嘴大大咧咧的靠著田琦坐下,伸出手就直接去拿盤子裏的饅頭,手指剛觸摸到饅頭,田甜就手疾眼快的把整盤子饅頭都端走,重重的放在田琦麵前,扭頭給了容七一個冷哼,外加一個鄙視白眼。
平時顧忌著形象,田甜對容七的不滿都憋著,一忍再忍,現如今終於是忍不下去了!
每次她想跟阿哥過二人世界的時候,總有個容七來摻和一腳,他煩不煩啊!
連頓午飯都要蹭她們家的,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無賴!
容七天生臉皮賊厚,這要是擱漢子身上,他必定麵不改色,手轉個方向快狠準的抓住饅頭三口兩口解決一個。奈何,田甜是個妹子,他對妹子沒轍啊!
容七抬眼瞅瞅田甜紅撲撲的俏臉蛋,很肯定必定不是羞的,而是氣的。那麼,難道惹田甜生氣的人是他?這下,容七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他惹甜丫生氣了?可他今天也沒幹啥不合規矩的事啊。
抓不到頭緒的容七收回來手順勢拍拍半濕的褲子,打了個哈哈,道:“這天好熱啊。悶熱悶熱的,我看今晚一定有雨。”說著,似乎是為了論證自己不是胡扯,容七還作勢手搭涼棚朝天上看。
實則,容七心裏都苦逼死了。早上吃飯前,跟他爹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村口五叔家的春花長得漂亮,為人勤勞肯幹。結果他話還沒說完,他爹一個巴掌扇過來,怒吼道:“田老五十年前欠了老子一貫錢,至今一個子沒還,你還想給倒貼給他家養閨女,老子先扇死你!”
最後,容七連早飯也沒得吃,就被他爹趕出門下地幹活,中午家裏也沒人給他送飯。怎麼能這樣,他又沒說一定要娶,不就是委婉的表達了這麼一個意思嘛!現在他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小姑娘還不讓他蹭頓飯!
礙於男子漢的自尊,容七實在拉不下臉來跟田甜服軟,但肚子餓也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這時候身為兄弟,田琦應該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教訓自家不懂事的妹妹,好好招待兄弟才是。
容七望天良久,都快望不下去了,田琦還是一聲不吭。容七等得一肚子火,暗暗腹誹:丫的阿琦不仗義!
可憐的田琦這兩天太勞累了,靠著樹幹本想閉目養神,結果涼風一吹,她就睡過去了。自然不知道容七和田甜之間的一觸即發。
田老漢隻有田甜一個孩子,自小嬌慣長大,也是有些女孩家的刁蠻性子,隻是平日裏壓抑了性子,以溫柔性情示人,今天也是一時氣昏頭了,才不管不顧的對著容七暴露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