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正文 令人發指的罪行(1 / 2)

審訊室內。

一個眼睛發紅,頭發淩亂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被銬著雙手,斜歪的坐在審訊桌對麵的木椅上,他揚起那個頂著亂蓬蓬頭發的腦袋,若無其事的環視著這個審訊室,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由此可見,這個人沒少進過這種場合,對這威嚴的審訊室已經不感冒了。

對麵,郭明拿著深邃且威嚴的眼光打量著他,旁邊的記錄警員小楊,目無表情的看了眼對麵的犯罪嫌疑人,職業性的拿起手中的紙筆,準備隨時記錄口供。

“姓名?”郭明的音不算大卻很有震撼力。

那人頓了一下,沒回答,繼續東張西望。

“姓名?!!”郭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對於這種難纏的犯罪嫌疑人,他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那人顫抖了下。

隨即,他依然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給我一根煙抽”

郭明遲疑了下,從包裏掏出一支熊貓帶著打火機遞給了他。

那人伸出手銬銬著的手把煙塞到嘴裏,用打火機點著,深吸了一口,然後優雅的吐出了一個煙圈。

“這下可以回答了把”郭明邊說著邊收回打火機。

“姓名?”郭明恢複了威嚴道。

“趙勇”那人推出一個煙圈歪著脖子說道。

“哪裏人?”

“D市”趙勇繼續若無其事的說

“具體點!!”

“D市和豐縣武家村。”

“知道為什麼把你抓來嗎?”

“不知道”趙勇活脫脫一個無賴的樣子。

郭明猛一拍桌子,喝道“裝什麼迷糊?剛才在南郊墳地你的一舉一動我們可都看見了”

趙勇心裏嘀咕了下,然後說“警官先生,你們恐怕捉錯人了,我可是良民啊,我在家裏睡覺,不知怎麼的醒來就被你們捉來了”

“胡說,你在家睡覺?你家不是D市的嗎?在家睡覺該在D市睡啊,怎麼跑到我們B市來了?”

“我,我家是D市的,可我,我在B市工作了,我租的房子”趙勇勉強應道。

“那你在哪家公司上班了?又在具體哪裏租的房子?"郭明道。

“......”趙勇額頭上滲出了些許汗。

“就算,我在南郊墳地怎麼了,你們這些警察沒有證據能奈我何?”趙勇強詞奪理的道。

“哼,趙勇,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怎麼會冒然把你押到這裏來?”郭明說道。

趙勇心虛了下,但是他暗自思忖,警察都愛使詐,明明沒有證據,卻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他們慣用的方法,自己絕對不能先泄氣,想到這,趙勇還逞強的說道“你們不用詐我,我不上你們的當”

“好,你聽聽這個”郭明從口袋裏掏出了個袖珍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裏麵趙勇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哈,季萍,十五年不見了,你別來無恙啊?”

“哈哈哈哈,確實是我抓了你女兒,我說過,你以後讓你女兒在放學時注意著點,誰讓你當年不嫁給我,卻嫁給那個廢物王中興,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我得不到你,得到你女兒也不錯,哈哈”

“怎麼,還想給我拚?你也不看看,這荒郊野外的,沒有一個人,就憑你給我拚?實話告訴你吧,你女兒被我殺了,先奸後殺,哈哈哈,等會你就下去陪你女兒去吧,我讓你們母女死的一模一樣!哈哈,白賺了二十萬,這回我賺大發了。”

“......”

“哎呦”煙蒂燙到了趙勇的手,隨即把煙頭丟在了地上,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那個袖珍錄音機,沒錯,裏麵放的就是他在南郊墳場對季萍說過的話,他真後悔,自己當初說那麼多廢話幹嗎,不如直接了結了那個女人,然後拿著二十萬溜掉,這樣,也許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狼狽的下場。

這下完了,他心想,隻見趙勇聽到那個錄音後,臉色變的灰白難看,剛才的若無其事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複存在了。

“郭明說“我勸你還是快招了吧,別再頑隅抵抗了,不然還得白白受到電棍電擊的苦罪”

整個過程,記錄員小楊都認認真真的記著筆錄。他此時也抬頭狠狠地盯了趙勇一眼。

趙勇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癱在了木椅上。

他又給郭明要了一支煙,抽了起來,良久,他終於將所有的罪行和盤托出。

小楊認真的記著。

原來,趙勇現在當了一個有錢女人家的上門女婿,他家不是過的不錯嗎?怎麼會去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原來趙勇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把他老子的錢當做天上掉下的樣,使勁作騰,直到五年前,三十多歲的他還沒結婚,天天光知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他老子從小把他慣壞了,也拿他無可奈何,五年前的一個秋天他老子的生意賠了,甚至把他家的豪華別墅都抵債了,他老子想帶著他和老娘帶著手中僅有的幾十萬準備逃債,慌亂中出了車禍,他的父母都死了,他卻不知悔改的繼續拿著他老子剩下的幾十萬繼續作騰,一年後那錢花了個精光,當他連個立身之地都沒有的時候,他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不見了蹤影,他之後全靠偷點摸點過日子,直到兩年前一個奇醜無比的富家女看上了他,招他做了上門女婿,可是他在那家裏沒有什麼地位,什麼都是那女人和那女人的父母說了算,不過也沒少給他零花錢,有錢了他又癢不可耐了,終於有一天那個醜富女發現了他在外邊竟然嫖妓,勃然大怒,再也不給他錢了,天天隻讓他吃飯,一分多餘的錢也不給,半月前,那個醜富女生孩子了,到現在還坐著月子,他沒錢去嫖妓,那女人還坐著月子,這日子對他來說實在難熬,有一天他靈光突現,想起了季萍,聽說她有個女兒,他奸眉一皺,計上心來,他想起了一個又令自己快活又能掙錢的方法,拿季萍的女兒做人質,又詐了她錢,又出了十五年前的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