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金海梁和景若夕來到樓上的天台,他緊皺眉頭的對景若夕問道。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隻是心裏有一個猜測,沒有想到穩如泰山的老爺子,竟然在我隨便的幾句話當中就破綻百出,瞬間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景若夕眼神複雜的對金海梁說著,金海梁淒涼的一笑,眼眶微紅。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了那麼久,竟然啊會被你套出實話。若夕,對不起,他已經沒有機會對你說了,那就由我來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吧,這是我們金家欠你的。”
金海梁淡然的一笑,在景若夕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間就在她的麵前雙膝跪下,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
景若夕嚇得連忙將他扶起來,眼中滿是責備。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幹什麼還要這樣較真?”
“我收拾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我想你看完之後,就會明白我心裏現在是多麼的愧疚。”
金海梁臉色慘白的一笑,將一個陳舊的日記本放在景若夕的手中。
景若夕一個人坐在天台,慢慢的將這本塵封的日子翻開。
夜幕降臨的時候,景若夕才沉重的將日記本合上,也終於明白金海梁為什麼會心裏滿是愧疚。
原來不單單自己父親公司破產,是金老爺子威脅那些企業針對自己父親的公司,包括程翰君父親的公司也是被金老爺子騙的,而且手段非常的卑劣。
他先是讓程翰君的母親愛上自己,然後程翰君的母親給自己竊取資料,最後一點點蠶食程翰君父親的公司,到最後甚至和程翰君的母親擺了一個空城計,讓程翰君的父親掉進了他們的圈套。
程翰君的父親也是因為在最後才察覺到,讓景若夕的父親立刻撤資,才保全了景氏沒有沒有那麼早破產,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最後選擇了跳樓自殺。
而逃過一劫的父親,還是麵對強大的壓力,苦苦支撐,最終還是破產。
景若夕可悲的看著明明是繁星點點,可是卻讓人那麼的壓抑。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回到醫院,陪伴在程翰君的身旁,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他。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見我?”
莫菲兒穿著囚服,隔著玻璃看著對麵一臉凝重的景若夕,笑著說道。
“當年,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你怎麼下的去手?他可是從小將你養大的人啊!沒有他,你以為你能過得這麼光鮮亮麗嗎?”
景若夕深吸了一口氣,難以想象自己當時看到的畫麵。
“你以為我想害死他嗎?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要將他掌握的證據交給警方去揭發,人家才找到我。本來我是好心勸他,讓他把證據交出來就可以了,誰知道他非要讓人家得到懲罰,他態度那麼強硬,最後還對我破口大罵,我忍無可忍,才把他們給我的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莫菲兒眼底一片淒涼,冷笑的說道。
“是金老爺子派你去的,是嗎?”
“你怎麼知道?”莫菲兒驚訝的看著景若夕。
“他已經死了,我從他的日記中看到的。”
“你已經知道真相又來問我做什麼?難道是想給我加多一些罪名?”
莫菲兒淒涼的笑著,笑著笑著眼角落下一滴淚水。
“放心吧,我隻是想要問問你,看著自己的養父死在自己的麵前,你可曾做過噩夢,可曾心裏有愧過?”
“有愧?噩夢?不!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
莫菲兒看著景若夕,小聲的自言自語呢喃道,突然間激動地站起來,雙眼驚恐的看向四周,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圍著她一般。
景若夕淡淡的一笑,緩緩地站起來。
莫菲兒瘋了,就像她當初對李大力做出的言語刺激一樣,隻不過這一次換做是她瘋了。
毒品這個東西真的是害人不淺,它可以讓人一瞬間癲狂,一瞬間又靜默。
隻是莫菲兒想要用毒品控製李大力,最後自己也沒有經得起誘惑,也吸食了。
他們的腦細胞早就受損,輕而易舉的就就可以被刺激發瘋。
景若夕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想著,所有的一切仇恨在她的麵前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問心無愧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作惡太多自有天收。
金老爺子如是,莫菲兒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