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村,身處群山腹地,一條小河,自西向東,經流村莊。
村口大水井旁,幾個農婦正圍在水井邊上捶洗衣物。
“吃血的怪物又來了,這次是趙家遭了殃。”
“十來隻雞鴨,兩隻狗,被吃成幹屍了,血一滴也沒剩下。”
“趙家的門鎖的嚴嚴實實,還是被那怪物鑽了空子,聽說那是僵屍,現在吃畜生,說不定哪天就要吃人了。”
“嘖嘖,這村子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村婦們的議論聲中,一個背著弓箭的年輕男人從井邊走過。
恰好聽了一嘴,嬉皮笑臉道:“什麼大事啊,王嬸要嫁人了?”
“陳木生你個兔崽子,活膩歪了是吧?敢拿老娘找樂。”被喚作王嬸的女人立馬站起罵道。
“哎,王嬸,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咱要打別在這啊,晚上你上我那去。”陳木生挑了挑眉壞笑道。
陳木生在村裏調戲王嬸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還是引得周圍農婦一陣哄笑,剛剛壓抑的氣氛頓時掃空。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老娘今天是得給你開開葷了。”
聽到大家的笑聲,王嬸臉上掛不住,嘴裏罵著真往陳木生走了過去。
“汪汪!”
“嗚……”
這時,見主人受到威脅,陳木生身下那隻油光滑亮的小黑狗呲牙叫了起來。
“黑虎。”
陳木生衝著黑狗斥了一聲,黑狗嗚咽一聲,立刻坐了下來。
“嘿嘿,你敢過來嗎?我的黑虎可是護主,除非你變成它的女主人,不然它可是很凶的哦。”
王嬸望著黑虎猶豫了。
十年前,村裏人諱莫如深的那個神秘老人,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一隻小黑狗,連同著陳木生一起養大。
雖說是一人一狗,卻如同親兄弟一般,形影不離。
除了陳木生,根本沒人管得住這隻黑狗。
雖然個頭不大,跟鴨子似的,可這麼多年來,村裏沒有哪隻大狗打得贏它。
並且這狗還相當護主,哪個孩子要敢欺負陳木生一根毛,不得咬掉那孩子一條腿。
“我呸,誰稀罕打你。”
王嬸猶豫再三,還是啐了一口,繃著臉走了回去。
陳木生雖然在臥龍村吊兒郎當出了名。
可她要打,保管他不敢還手。
黑虎就不一樣了,這畜生可不講理。
“哎,沒勁,我還是上山打我的獵去。”
見王嬸不敢打了,陳木生伸了個懶腰,施施然向村口走去。
等到一人一狗徹底走出了女人們的視線,王嬸這才歎了口氣:“唉,這苦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她歎氣自然不是被陳木生調戲這事兒。
她三十多歲,雖然臥龍村水土養人。
可畢竟已經嫁做人婦,被陳木生這樣的小年輕調戲。
說起來,她還覺得是自己老牛吃嫩草,占了便宜。
讓王嬸和村裏人憂愁的,是另一件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村裏的牲畜莫名其妙開始死亡。
如果是遭了瘟也就罷了,可那些死去的牲畜,身上都有著可怕的血洞,並且幹巴巴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血。
臥龍村本就不富裕,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怪事,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村民們更擔心,那吸血的怪物會衝著人來。
“可惜那老人早早去世,不然這種事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一片沉默中,一個女人搭腔道。
“是啊,我聽村裏年長的說,臥龍村這村名還是他老人家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