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y打開一看,是一本書——《在卡薩布蘭卡聽海風》。他沒懂時雨為什麼送他這個,一臉疑惑。

時雨說:“回去慢慢看,有驚喜哦。”

“可是我看不懂中文。”

眾人:“……”

剛才還說自己是半個中國人呢,好意思嗎?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葉曉萌推門進來。

“沒什麼沒什麼,哈哈,沒什麼。”

葉曉萌覺得大家莫名其妙的,猜測大家有事瞞著他。她把禮物交給時雨:“一份心意,你替許博士收下吧,別嫌棄哈。還有個事忘了跟你說了,碧波穀主體建築下個月竣工,陸西城讓我通知你,到時候去剪彩。”

“我?剪彩?”

“對啊,你是主設計師之一。付總作為園林總設計師,他也會去的。”

“好,回頭我問問他具體時間。”

葉曉萌入座後。陸陸續續的,許仲騫的幾個朋友也到了,就差壽星本人。Gary喊服務員給大家上了餐前點心,給每個人斟了茶水,倒了紅酒。

時雨給許仲騫發了好幾個消息,他都沒回複。她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出去給許仲騫打個電話,你們先聊。”

時雨走到餐廳門口,一對男女從出租車上下來。那兩個人她很熟悉,正是蔣銘韜和邱漓。時雨心裏發毛,這冤家路窄……

邱漓看見時雨,仿佛沒事的人一樣,笑著跟她打招呼。反倒是蔣銘韜一臉菜色,眼神躲閃,他不知道時雨已經知道了他和邱漓的事。邱漓讓他進去等她,她要跟時雨說幾句話,他求之不得,趕緊走了。

“這麼巧,最近還好嗎?”邱漓看了一眼時雨的膝蓋,“疤痕已經淡了很多啊。”

時雨不太懂她的意思,但也不想粉飾太平,直說:“我們現在應該不是能笑著敘舊的關係了吧?我這人不太會裝,既然都說清楚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見麵就當不認識吧。”

邱漓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提高了聲音:“時雨,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對我前後態度變化那麼大?因為我不如葉曉萌優秀,不配跟你做朋友嗎?我現在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天鼎總部沒有我的位置了,我隻能回鼎峰。總部的薪資是鼎峰的三倍,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可能不懂。”

“我確實不懂。”

“葉曉萌隻是出身比我好而已。我如果生在她那樣的家庭,我也能有一番成就,我也不需要處心積慮地留住蔣銘韜了。我沒覺得我做錯,你也沒資格討厭我。”

時雨笑了:“確實,我從來都不認為我有站在道德製高點甚至較高點的資格,我也經常狹隘地偏袒我在乎的人。但至少我不會像你那麼不堪,為了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欲望就去傷害別人。”

“還有,你可能想錯了,曉萌是自己考進研究院的,跟她的出生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否認你的努力,但你也沒資格否認別人的努力,全天下不是隻有你不容易!真是,我在這兒跟你扯這些幹嗎!”

“哦,對了,”時雨補充,“出生好也是實力的一種,可惜你沒有。你加油。”

邱漓被說得啞口無言,眼看時雨轉身離開,她氣不過,對著她的背影喊:“是,你說得對,你的確沒有站在道德製高點的資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邱易唯的關係嗎?和邱易唯吃飯被拍的人是你,根本不是朱槿。作為朱槿的朋友,你對得起她嗎?你成為天鼎的顧問和鼎峰的股東,你敢說和邱易唯沒一丁點關係?”

時雨快被她氣笑了,她覺得今晚她的耐心一定是被充了值,不然她哪有閑工夫站在這裏跟她廢話。她轉過身,坦然麵向邱漓:“我和朱槿的事跟你沒關係,多謝操心。你什麼時候做到能讓人拱手給你送股份的程度,再來討伐我吧。”

邱漓怔怔地,看向時雨身後。時雨回頭,梁朱槿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餐廳門口。剛才她們的對話,也不知梁朱槿聽到了多少。

“朱槿……”

“邱總讓我來喊你。許博士已經到了,他的車停在後巷,從側門進去的。”

“好的。那我們進去吧。”

梁朱槿衝時雨笑了笑,然後非常冷靜地對邱漓說:“你誤會了,照片上的人是時雨,這事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邱總根本沒有瞞我。天鼎集團和時雨的合作是商業性質的,不能有負麵傳聞,所以我們才沒對外解釋。我是邱總的秘書,我拿著天鼎給我的豐厚的工資,為老板分憂是我分內的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想你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