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專打臉,罵人就揭短,這是許揚的人生格言。
沈烈嫉妒沈雨秋在家族中的地位,這在沈家人皆盡知。他在不同場合稱沈家應該由男人掌控,牝雞司晨會導致家族大亂。但是同樣,沈烈懼怕沈雨秋,在沈家也不算什麼秘密。隻要有沈雨秋在的場合,沈烈老實得像隻綿羊。被一個女人壓製,讓沈烈分外感覺恥辱,這也是他心底一塊傷疤,而現在,這個傷疤被許揚在大庭廣眾之下血淋淋地揭開,這一刻,憤怒淹沒理智。
“你在戲弄我?”沈烈的聲音很是低沉,那裏麵有壓抑的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啊,被你發現了,我以為做得很含蓄呢。”
去尼瑪的含蓄,你都紅果果地打臉了,還好意思說含蓄?在場諸人暗罵許揚無恥。看著許揚淡定從容的樣子,眾人心裏又感疑惑,這許揚不是傻子嗎,平時總是被沈烈戲弄欺負,今天怎麼這麼犀利?
“看來你不傻了啊。”
“這個,昨晚從樓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把咱一個活生生的傻子,給變沒了。哎,慚愧慚愧,見笑見笑。”看著許揚得瑟,臉上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誰見了都想給他一拳。至於沈烈,咯咯吱吱地磨著牙齒,看樣子恨不能把許揚當排骨啃了。
沈烈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咬牙道:“好,很好,許揚,我要和你決鬥,既然許大少爺不傻了,那我也不算是欺負老實人了。”
此言一出,滿場為之一靜,接著各種鼓噪傳來。
“決鬥啊,哈哈,有熱鬧看了。”
“決鬥好啊,不枉我趕了一個大早。”
“老五,是娘們是爺們,就看你這把能不能剛起來了。”
“是弄還是被弄呢,這是個問題。”
沈烈是基礎九星,而許揚隻有基礎七星,明顯有欺負人的嫌疑,但沈烈畢竟是沈家子弟,更受認同,即便他人緣一般,沈家人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外人這麼踩他。所以並沒有人仗義執言,阻止決鬥,在他們看來,沈烈怎麼也沒輸的道理。
許揚心裏冷笑,他表麵玩世不恭,但骨子裏很有些傲性,前世的許風更是以廢材的屬性達到無數天才難以企及的高度,七品兵使在整個天舒大陸,也算是高手層次的人物了。別說沈烈高他兩個小級別,就是高他兩個大境界,恐怕讓他退縮也難。
許揚笑眯眯地望著沈烈,眼睛深處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不太好吧,決鬥什麼的,太危險了,大家自己人,這拳腳無眼,萬一打傷了你,豈不傷了和氣。”
“打傷我?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你要是能打敗本少爺,沈老五以後見你繞著走。但你要是輸了,就給少爺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在晚宴上給兄弟們唱個小曲樂嗬樂嗬。至於說自己人嘛,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不過是沈雨秋逃避婚約的一個幌子,擋箭牌而已,你……”沈烈還要在說,但被邊上一人喝止,許揚瞥了一眼,是沈烈的哥哥沈鈞,在沈家排行老二,素以低調沉穩著稱,很少見他出手,但許揚能感覺到,此人實力不凡。看來自己這一次鬧得動靜蠻大,連這位深居簡出的許家二少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