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蘇恒在離開天樂村之後,又再度回到了依山村。
在村中遊逛了一會兒,蘇恒終是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阿月果真沒有回來,她到底去哪了呢?還有黃山,他居然也離開了。”
環顧四周,此時依山村又增加了不少的玩家,可是卻沒有一個蘇恒熟識的,想到此,他也不打算再停留,準備離開了。
在走到村門口時,卻又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嘴角一翹,邪笑道:“金眼雕兄,當日的恩情在下可是銘記在心呢,今日便來報答報答你。”
想到便做,轉身回到村內買了一把精鐵劍,蘇恒徑直向後山行去。
……
後山,依舊安靜之中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手持精鐵劍,蘇恒一邊行走,一邊四下張望,時不時得抬頭望向天空。
“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隻聞鷹叫不見鷹影呢?”
天空不時傳來鷹嘯之聲,蘇恒尋了半天卻是找尋不到,心中很是納悶,不由地加快了腳下步伐,開始在林中奔跑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尋了許久的蘇恒終於在一個懸崖底下發現了金眼雕的蹤跡,可是入目景象卻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崖下兩隻黑色大雕正互相廝打在一起,時而扇翅騰空然後飛撲而下,時而騰挪嘴擊,時而如街頭流氓打鬥毫無章法。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隱在一旁,蘇恒仔細觀察半響,方才辨認出原來那隻金眼雕,說也奇特,兩隻大雕幾乎一模一樣,唯一兩個不同之處就是原來那隻金眼雕左爪上曾經被蘇恒用劍洞穿過,其上疤痕難消,而且撲擊之時看起來甚為不便,第二便是他們的眼睛,一個是泛光的金色,另一個是略微黯淡的黃色。
“怎麼回事?以前沒聽說過有兩隻大雕啊?難道這隻是從其他地方飛來的,然後與原來那隻爭奪地盤?”
就在蘇恒思來想去時,場上情況突然發現了意外。
許是打得久了,許是舊傷影響了戰鬥力,原來那隻金眼雕正待飛起時卻是一個不慎掉落下來,另一隻黃眼雕怎會放過如此機會,立馬一個騰挪飛撲到它的身上,利爪鋒利刺入,頓時鮮血伴隨著一聲淒然地啼叫飆射而去。
“唔。”此番動靜卻是驚醒了蘇恒,他抬頭看去,頓時臉色變幻無常,“這金眼雕怕是要落敗了吧。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呢?”
戰場瞬息萬變,一招錯,招招錯,金眼雕轉瞬之間又是一聲慘叫,後背被另一隻抓的稀爛,血肉模糊。
“艸,再猶豫可就什麼都撈不著了。”蘇恒雙眼一眯,尋了一個機會,雙腳猛蹬地麵,如飛梭一般激射而出。
“劍意,開!四時劍法,冬雪訣,懸崖堅冰!”
冰山浮海經滄海衝刷而百年不化,是為至堅至韌。
電光石火間,蘇恒出現在以前那隻金眼雕身前,麵對襲來的黃眼雕的利爪渾然不動,劍鋒橫於胸前,待到臨近時,眼中精光乍射,萬劍歸宗劍氣順著劍招陡然爆發,宛如一座寒冰劍山恒古聳立。
當!
利爪與劍鋒相交,爆發出一陣火花,巨大的力道從劍上傳來,蘇恒周身一震將其化去,不過心中卻是微微震驚,暗道這畜生好大的力氣。
但此刻可不是驚訝的時候,阻擋黃眼雕的攻勢後,蘇恒精鐵劍一彈,直刺這頭猛禽。
堅冰如山,崩時如潮。
“懸崖堅冰”嚴格來說不是純粹的防招,防守之後的攻式才是它的精髓所在,積蓄已久的劍勢在成功防守之後的宣泄,如山洪,如狂潮,勢不可擋。
黃眼雕驚鳴一聲,麵對著強勢一劍振翅欲飛,但是蘇恒怎能讓它如願,精鐵劍瞬間脫手而出,彷如閃電落雲疾馳飛去,紮在它的翅膀上,令其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趁在空閑,蘇恒回頭對著金眼雕微微一笑道:“雕兄,當日你差點害死我,沒想到今日卻是我出手救你吧。”
金眼雕似乎能聽懂蘇恒的話,雕頭向著他用力一點,然後清嘯一聲,掙紮起來撲向黃眼雕。
雖然蘇恒不明白金眼雕的嘯聲是什麼意思,但是並不妨礙他理解它的動作,目光凜然,身法一動跟著金眼雕撲向黃眼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