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勁霜寒,灰衣對青衫。英雄會好漢,戰起青城山。
青衫飛揚,青蓮道尊撚髯輕笑。
灰袍飄蕩,殷龍音負手而立。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誰勝誰敗?”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承讓!”少時,風住,葉落,人無聲。一句承讓,請蓮道尊緩步回行。
“哈,佩服!”殷龍音傲立依然。
“不過一息,差之毫厘。”青蓮道尊笑道:“魔教聖使,果然不凡,在下佩服。”
“哈,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終是棋敗一招,龍音拜服。”殷龍音傲然答道:“今日得以領教高人,龍音幸甚,就此別過,他日再來討教。”
言畢,殷龍音騰身飛離。
“哈,聖使何必急辭,不若少坐片刻,以待武林大會?”青蓮道尊含笑對答。
“自知不如,何必再論。今日告辭,他日再擾。道尊且自珍惜,今日青城,風雲暗湧,切莫大意。龍音仍待他日再聚,後會可期。”殷龍音身影不停,遠遠逝去,唯留回音陣陣,在耳尤提。
“哈,各位,適才小媳,令各位見笑。時日不早,大典繼續。”青蓮道尊抱拳讓道。
“道尊客氣。”在場諸人盡皆還禮。
鍾鳴道音,大典再開。
然而人群之間,私語竊竊。
“剛才到底是怎樣事情?勝敗如何?”
鍾聲輕揚,陡然,一陣脆響,地麵方磚炸裂十尺方圓。
“啊,這是!”人群大驚,各自閃避。
“嗯?”青蓮道尊回頭一觀,心下暗驚:“這是……竟有如此聲威,此人果然不凡,切切不可大意。”
鍾鳴未歇,人聲輕沸。
“師傅!?”魯塵眉頭微皺,躬身問詢。
“無礙,大典繼續。”青蓮道尊麵色不變,猶自泰然。
“是!”魯塵恭退一旁,昂首侍立。
大典莊嚴,鍾鳴磬和。
人聲低沉,私語不止。
“各位,”陡然,一聲輕言,卻傳遍全場。
“是傳音,誰?”“住口,是點蒼文極劍。”
一名褐袍老者傲立人群。
“啊,萬沒想到,點蒼文極劍竟也在此?”
“哈,承蒙各位抬愛,”那老者微笑回應:“老朽不過一把老骨頭,何德何能?”
“哪裏哪裏?”眾人忙恭答道:“點蒼文武雙極劍,名動江湖,不想今日得見,我等三生有幸。”
“哈哈,老朽不過仗山門聲威,得一個虛名薄號而已,各位切莫如此。”老者忙謙答道。
“不敢不敢,不知文極劍有何見教?”眾人忙恭問道。
“非是有何見教,隻是此時青城大典,老朽唯恐各位擾了人家規矩。是以發聲。”老者笑答。
“不敢不敢,我等具是小心。隻是好奇難耐,難免……”有人忙答。
“哈,老朽也懂得,各位若不得釋疑,終難安心。”文極劍笑道。
“正是正是!”人群齊聲作答。
“輕聲,”文極劍忙做禁言:“老朽自問,尚有幾分見識。不免妄自尊大,為各位略作釋疑如何?”
“甚好,多謝文極劍君解惑。”眾人謝過。
“其實甚是簡單,適才即是輕功較量,更是內力比拚。”文極劍笑答:“二位尊者飛空錯身之時,已然暗中對過一招,具是以內息鎖敵。而道尊功高,先敵一刻化去對方內息,自是勝得半籌。”
“那,適才地麵……”
“正是被龍音聖使運功之時餘勁震裂。因隻損於內,於外無傷,初時不顯。待鍾聲大作,方才現出。”文極劍頓首笑答。
“餘勁竟有如此聲威,可怕可怕。”眾人驚道。
“隻怕這般內力,猶在青蓮道尊之上。”有人道。
“非也,”文極劍搖頭道:“龍音聖使,雖然內息爆烈。然青蓮道尊,化勁於內而不顯,更顯功力,實是內息聚而不溢之象。這份把控,令人傾服。”
“如此呀,那不知與文極劍比,又如何?”有人問道。
“哈,但以內力論,老朽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