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上班族,每天八點上班,下午六點回家,從不遲到,也不早退,規規矩矩的度過一日又一日。我也曾幻想過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然而在公司裏摸爬滾打了兩三年,仍舊是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即使明天我就被裁員了,也不會有人感到驚奇,仿佛我就像遊戲裏的NPC—如果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我是毫無存在感的。
我這麼想著,要是有一天能夠發生一些不一樣的事情,那便好了。
懷揣著這種想法,我渾渾噩噩的上著樓梯,緩緩用鑰匙擰開房門。這門內白光四射,刺得我睜不開眼,我沒有多想,一步踏進去,隻覺得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當我清醒過來,我發現,我已經穿越了。不是拯救馬路上的小女孩,也不是上網上到猝死,僅僅隻是像往常一樣打開家門,一步跨進去,就穿越了。
還真是發生了一些不一樣的事情,盡管這讓我有些措不及防。
當我醒來,周圍的光線很暗,我向四周張望,額,我的脖子似乎很不靈敏。這周圍有怪枝扭曲的樹,一座座林立的墓碑,還有……我的天,這裏到處都是四處遊蕩的喪屍,它們漫無目的的徘徊著,發白偏紫的肌膚上有蟲鑽出來,拖動的腿隻剩下骨架。
我居然穿越到了這種喪屍聚集的地方。
盡管從以往的遊戲經驗可以得出,喪屍絕對是最弱小的怪物,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等等……我看了看我發白病態的肌膚,以及我身上頗具年代色彩的破爛衣物,我發出驚歎,卻隻能發出“啊嗚”的聲音,我的身體運動極其僵直、緩慢,這讓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我也是它們中的一員,是具喪屍。
居然穿越到了喪屍的身上?
我看到身旁一隻喪屍正扯著自己吊出來的眼珠,好吧,這些惡心的家夥們居然是我的同伴。
看到我的那些個“同類”,蟲子在它們身上爬來爬去的,有的缺胳膊斷腿的,有拖著個骨架在那裏走來走去的,我連忙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所幸的是我的整個身體還是完整的,也沒有蟲子在我身體裏築巢,而且我的體格看上去非常魁梧,手臂粗壯,有數塊腹肌,就像電影裏斯巴達勇士那樣,當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喪屍浮腫才顯得這麼強壯。
我看見身體上推著厚厚的灰塵,想著或許我該先去洗個澡。於是我拖著笨重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挪動著,這速度真TM的慢,就好像老年人過街一樣。
但為此我並不感到急躁,也許是穿越到了喪屍身上的緣故,喪屍的本能在影響著我,讓我變得極有耐心,我相信如果我的理性不加以阻撓,我就這麼遊蕩徘徊個數百年,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裏的天空永遠被烏雲遮蓋著,光線灰暗,周圍都是黑乎乎的。但我卻能感受到黑暗中隱藏了什麼,它就是一種本能,盡管我看不清,聽不見,也聞不出是什麼氣息,也依然清晰的明白躲在黑暗裏的是什麼,而且非常清楚。這種黑暗生物獨有的能力讓我頗為驚奇。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了一處破敗的教堂,這教堂裏已經爬滿了蔓藤,裏麵的一排排座椅上是厚重的灰塵,這其中也有不少喪屍在遊蕩,從他們殘存的服飾可以看出來,他們以前大概是這座教堂的修女和神父。我穿過教堂,發現了後山有瀑布,而且流量並不大,剛好讓我清洗清洗身上的灰塵。
“轟!”
我突然聽到教堂傳來一聲爆炸聲,我的鼻子十分靈敏,順著教堂的方向聞了聞,我嗅到了……人類的氣味!
身體裏的本能在躁動,我現在隻想撲上去咬碎那個人類,手腳不受控製的往教堂方向挪動,我急忙抑製自己的衝動,好一會兒身體才停了下來。
很明顯,能引發這麼大爆炸威勢的人類,可不是我這種行動如老頭一樣緩慢的喪屍能夠招惹的。
我緩緩挪動著身體,在黑暗覆蓋的草堆裏前進。我從草的縫隙裏看到,四個衣著靚麗的少女,正拿著魔杖,向著我的喪屍同胞們吟唱魔法。
那四位少女都是金發碧眼,穿著各色的魔法袍。她們正詠唱著魔法彈—先稱它為魔法彈吧,反正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那魔法彈需要吟唱兩秒左右的時間,發射而出撞到物體就會引發強有力的爆炸。
雖然需要吟唱兩秒,但我的喪屍同胞們既不會思考戰術,還行動緩慢,即使它們皮糙肉厚能經得起兩三發這樣的魔法彈,然而在這四位少女的協作之下,根本沒有近身的可能性。
通過觀察,我還發覺喪屍們似乎有個“技能”,那便是離人類十多米遠的時候會自動進入狂暴狀態,速度能突飛猛漲,從行將就木的老頭一下子變成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我想或許我也有這個“技能”,但是觸發狂暴狀態的條件是什麼我卻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