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貝貝,是眾多英雄聯盟愛好者中的一員。
此刻趴在我身旁睡覺的,是我的表弟西蒙。
西蒙他老爸是澳洲人,媽媽則是我的姑媽。
現在姑媽帶著他回到國內發展,因新居所還沒有定下,他便暫時成為了我家的一員。
中澳混血使他看起來很高貴,但無論是柔軟的金發,還是令人嫉妒的顏值,都不能彌補他是一個聯盟菜鳥的事實。
從來到國服後就一直人機的他,令我一度懷疑他澳服的黃金賬號,是請別人代練上去的。
而他明顯不是很能熬夜,在這個夜晚上分的最佳時刻,他居然不選擇和我雙排,而是趴在我的床上,蒙著我的枕頭,蓋著我的被子,摟著我的抱枕,睡大覺!
那可是美女姐姐送給我的提莫抱枕!
1。
我打開了一罐冰鎮的可樂,選擇了我的上單英雄,荒漠屠夫雷克頓!
哈哈哈哈,這又將是一場屠殺。
我側目睨視了一眼西蒙,頭依舊埋在枕頭下麵,看來是無福觀賞到我教科書一般的鱷魚了。
突然,一雙手從後麵環住了我的脖頸,我一口氣嗆在嗓子裏,直把臉憋得通紅。
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而我又以為他睡著了!這樣毫無防備的“偷襲”,任誰都會嚇一大跳吧!
“你有病啊!”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粗魯的朝反方向扭去。
他比我還孱弱的身軀如何能經得起我這招,立刻便疼的求饒。
看見他眼睛裏打轉的淚水,我心下不忍,便就饒過他這次。
其實我是怕吵鬧聲驚動我老爸,這麼晚了不睡覺,被他逮到難免又是一頓毒打。
此刻他就像是一隻無辜的小貓,老實坐在我旁邊,舔著自己那受傷的爪子。
說句公道話,如果靠顏值可以上分,我和他現在應該在超凡大師的分段。咳咳,畢竟我還隻是初中生,要給自己保留一點上升的空間。
眨眼間,W接平A,兩段E一個Q,點燃走A,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望著絲血逃回家的銳文,哼哼,菜鳥!
如此,兵線順利推到對麵塔下,穩穩壓了一級,上路明顯已崩盤,這局必是一場屠殺!哈哈哈……
我剛向西蒙投去自鳴得意的目光,屏幕便突然一紅,緊接著一灰,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對麵的盲僧抓死了。
可惡的瞎子!我明明還有一半血的!
依仗操作的我表示不服,對麵的銳文已是菜到沒朋友,見她不殺等同於打野丟龍!
二十分鍾後,我們家選擇了投降。
“這就是豬一樣的隊友,看見了嗎?以後遇到我這種情況,就要像我剛剛那樣血泉掛機,然後挨個問候他們全家。”我像老師一樣,教授著西蒙國服玩家的生存技巧。
“能借我玩一把嗎?”他跪坐在床上,雙手拄著膝蓋,一臉純真,一臉乖巧。
我打了個激靈,仰麵向後一躺,於是將電腦讓給了他。
刷會微博的功夫,他竟已經進入了遊戲。
換我趴在他身上了,我用手環住他的脖子,不停的騷擾挑逗他,可他卻不生氣,就是笑著向我求饒說,發兵了。
我這才注意到,他用的也是鱷魚,隻不過皮膚與我之前選的不同。
泳池派對,我最不常用的皮膚係列。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皮膚池就像是女孩子的衣櫃,隻有不想穿的和勉強能穿的兩種。
巧的是,對麵上單也是銳文,打野也是盲僧。
更巧的是,銳文還是上把和我對線的那個玩家,盲僧也一樣。
雙排嗎?難怪一直盯著我抓。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就要從西蒙手裏奪過鼠標完成複仇。可他已經在那一瞬間完成單殺。
盲僧來GANK!十分精準的一腳Q,西蒙的鱷魚不緊不慢的走回到塔下,而本來應該放棄的盲僧此刻表現的卻像是一位強迫症晚期患者,非要踢鱷魚的屁股一腳。然後盲僧更像是被屍鬼封印了的大蛇丸一般,一個眼插在腳下,此時更沒有己方小兵能給他E走,挨了一下塔的盲僧就跟觸電一般,一個閃現卻沒有出塔的範圍。西蒙鱷魚的W也在他閃現的那一瞬間給到,盲僧就這樣活生生被塔擊殺。
雙BUFF!難道這會是一場屠殺?
二十分鍾,對麵果斷投降,西蒙的鱷魚超神。
而我……早在他回頭向我炫耀之前,用被子蒙住頭,裝作睡著了。
2。
“好!就五對五,今晚創世紀二樓,輸了我給你們表演脫衣舞!”
趙冬陽這個傻X,走在樓梯裏便到聽他和隔壁班那傻大個的賭約。
“林貝貝,這次你必須來。咱班那幾個的水平你也知道,上次和沈傑他們班,除了我和陳子豪那可都是演員呐!別提有多慘了。這次咱們三個一起,上中野,帶好節奏,再隨便找兩個,穩贏!”
我推了推寬大的眼鏡框,嘴角扯出一線微笑“也別隨便帶兩個了,輔助位你去找,上單我介紹個大神給你。”不知為什麼,此刻我的腦海裏有一個人的樣貌特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