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沒有留下,在護送他們回村後便出言告辭,本來他們是有挽留,但明白我異人身份後,也理解我的難處,故而沒有多做為難,隻是讓我明天一定要來,讓他們好好道謝一番。
推辭不過,我答應了,約定明天中午會來他們這裏一趟。
之後,告辭的我到了廢亭,下了線,回到現實中饑腸轆轆的吃起遲到的晚餐。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準時上線,此時,欣兒早已在了,沒像昨天那樣遲到,她端坐在廢亭裏的橫椅上,翹首以待,看我出現,頓時喜笑顏開,那摸樣,宛如一朵正緩緩綻放的雛菊,單純而美麗。
我微微一笑,心中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似喝了碗蜜,心情變得格外的好。
“欣兒,你來的可真早啊,我還以為今天又是我第一個到,來,跟我說實話,你來了多久,是不是怕昨天的事情還會發生,所以早早起床,然後盯著時鍾等,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上線。”
隨手取消上線保護的我走了過去,開口笑道,隻是言語中盡是些說不出的戲謔。
原本這不過隻是個玩笑話,誰想,欣兒俏臉一紅,竟有些慌張。
“哪、哪有啊!人家才沒那麼傻,才剛剛上線而已,根本就沒有多等!”
欣兒大概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是多麼的言不由衷,配合毫無底氣的言語,實在沒有多少說服力。
或許欣兒很少說謊吧,以她現在這微紅臉頰、閃爍眼眸和無意識絞起的手指,無不說明著,現在的她,很心虛。
這都能說中!驚愕的我搖著頭,好氣又好笑,為她單純無奈之餘,也對她的用心有些感動。
不過。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驚奇:“咦,欣兒,你的鼻子怎麼比昨天長了些,而且還有些紅紅的哦。”
感動是一回事,並不代表著我會放過這次機會,調戲欣兒是至從遇到她以來,我最為熱衷的事情,每每看到她在我捉弄下或羞澀、或嬌憤、或開懷,我心中那不知名的惡趣總是能瞬間得到滿足,那滋味,說實話,真的比我賺到一千萬時的心情還要好上很多。
故此,我樂此不疲。
“怎麼可能,哪有人的鼻子會突然變長。”
憋著笑,我看著還處在因說謊而羞澀的欣兒對我適才的話進行反駁,俏臉微紅的她奇怪看著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隨即的,她臉色一變,原本就有些紅潤的臉蛋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宛如一顆熟透的紅蘋果,散發著一股很誘人的食欲。
“哥哥,你怎麼這樣啊,人家討厭你了。”
她捂著臉,這樣對我喊道,看似憤怒的言辭中卻充滿了羞澀,一點點的、一點點的、讓我止不住開懷。
終於憋不住,我哈哈笑了幾聲,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雙手一攤,一副沒辦法的表情。
“誰讓有一個傻丫頭說的話這麼沒說服力,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哥哥你還說。”
欣兒羞憤的抗議,讓我忍不住又笑了幾聲,隻是在她怒氣值爆表開始無雙前,我見好就收,明智停了下來,不然,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我想肯定是我。
隻是,饒是這樣,最後,我還是為自己種下的苦果買了單--不光好話說盡,而且還簽了一大堆喪權辱國的條約,如此,才讓故作欲泣的欣兒,破涕為笑。
隱隱的,我有些後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歎了口氣。
“哥哥,怎麼了,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呀!”
欣兒笑眯眯的看著我,那種好似中了百萬彩票的興奮樣子,不由我眼睛一翻,頓時沒好氣:“我在後悔啊,要早知道你是一個這麼厲害的吸血鬼的話,我剛才就不說那樣話了。。”
“可是哥哥你還是說了啊,欣兒可一點都沒有逼你哦。”
欣兒非常得意,眼中盡是動畫中狐狸偷雞後的那種狡黠,帶著一種炫耀,這丫頭竟扳著手指把剛才我所答應的事情一個個再次複述了一遍。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我心頭一陣悲嚎,沒想到單純的欣兒竟然也有這一麵,敲詐起來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欣兒,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怒了,惡狠狠說著,臉上盡是一片猙獰。
“什麼呀?”
我的表現,逗得欣兒咯咯笑了幾聲,她眯著眼睛,如此問我。
“撓你癢癢。”
說著,我撲了過去。
“啊!哥哥,你犯規,剛才明明說好不許撓的。”
“我忍不住了,誰讓你長的這麼可愛,讓我忍不住想欺負。”
玩鬧中,我們出了竹林,這時,我們不好再鬧了,和昨天一樣,共乘一匹馬,往司農穀方向奔去。
隻是在路程的一半還多些的地方,我們耽擱了會,在等候的飄零雨蝶處取了昨天我所要求陳默找的竹蓀後,來到了司農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