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慘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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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慘案——煙鬥阿三(武豪)致敬《天網》烈日當空,楊柳上知了聲嘶力竭地叫著,騰著熱氣的鄉間土路上,一輛警車踩著塵土向前方駛去。到達張家店,刑警支隊的副隊長蕭寶強和剛從警校畢業的刑警隋玉濤在報案人張房的帶領下頂著烈日來到案發地點。這是村子的一處偏僻的老房子。這幾年計劃生育工作搞得轟轟烈烈,且因為村子裏的年輕人要麼考上大學走出鄉村,要麼出去打工了,村子裏的戶數越來越少。這處老房子周圍也是少有人家,而此處卻發生了拋屍案。來到發現屍體的地點,蕭寶強用袖子擦擦頭上的汗,看了看此處的地形,這個老房子雖地處偏僻,但卻位於一斜坡下方,斜坡上方是一條土路,而屍體應該就是從斜坡扔進老房子的院子裏的。這個老房子是那種泥房子,沒有水泥和紅磚。張房說他打算將這老房子拆掉,卻發現了屍體。現場到處都是土塊雜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隻發現死者身著淩亂的紅色風衣以及死者手中攥著一撮頭發。蕭寶強和隋玉濤仔細搜查了院子,又詢問了附近村民卻一無所獲。二人趕回警局,蕭寶強癱坐在椅子上,死者死狀之慘令人發指,炎熱的天氣,屍體已經有點腐爛了,發著臭氣,難以辨別身份,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人拋屍?隋玉濤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蕭隊,法醫鑒定出來了,死者為女性,年齡三十歲左右,死因是窒息死亡,其頸部有明顯瘀痕,應該是被人掐死的,她身上有很多瘀傷,而且在她體內發現少量老鼠藥,不過奇怪的是量甚少不致命。”蕭寶強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嗯,你再去查查最近有沒有失蹤上報的女人,還有那老鼠藥是什麼來曆。”隋玉濤應了一聲,健步出去了。蕭寶強又一次翻看當時村民的筆錄,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當時一個有點傻的村民說他從朋友家喝完酒回去路上似乎看見一輛麵包車,不過當時他喝醉了,看的不真切。蕭寶強想是否可以從麵包車入手呢?可H市麵包車數量極多也不可能個個排查呀,我們的人手不夠啊。就在蕭寶強愁眉不展,一支接一支抽著白將軍的時候,隋玉濤急衝衝地跑了過來:“蕭隊,查到了最近確實有個女的失蹤了,幾天前李家莊的有個叫李倩的失蹤了。”蕭寶強掐死手中的煙頭,說道:“好,我們去李家莊。”頂著烈日,蕭隋二人來到李倩家,李倩的老公李克定正在砌豬圈,在蕭隋二人道明來意後,李克定不耐的說道:“是,那個賤貨不知跑哪鬼混去了。”蕭寶強皺了一下眉,說道:“你老婆是叫李倩吧?”“是啊。”“她失蹤時穿的什麼衣服?”“一件紅色風衣。”“這種天她還穿風衣?”“她這種人,夏天穿棉襖,冬天穿短裙,很正常。賤東西就知道打扮,瞎折騰。”蕭寶強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李克定,李克定瞟了一眼,頓了一頓,瞪大了眼,發出聲悶響,眼神複雜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老婆,她死了?”蕭寶強問:“這是你老婆?”“是!”李克定肯定的回答,“這風衣是她最喜歡的款式,她失蹤前還穿著呢。”說完他晃了晃,定了定身子,勉強扶住牆。蕭寶強看了他一眼,說道:“人死不能複生,我們會抓住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的。李倩失蹤前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李克定摸摸鼻子,說道:“我老婆這人啊,就好打扮,我常跟她講,一個莊稼人,得瑟個啥勁,可她偏不聽。那天我們倆因為老人的贍養問題吵了一架,她一氣之下跑了出去。我想她可能去了朋友家,夫妻嘛,床頭打床位和,我本想住一陣等她氣消了再把她接回來,誰曾想我打電話給張玉梅卻說不在她那。等了一天還沒見她回來,我就慌了,就報了警,我還以為她又和別人跑了呢,沒想到……哎!”蕭寶強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打量著這個地方。李克定家並不富裕,三間瓦房,房子蓋的很應付,不怎麼講究,院子不大卻十分髒亂,到處都有狗屎和羊糞,角落一個簡陋的豬圈砌了一半,一臉悲傷的李克定站在豬圈旁,憨厚的臉上滿是生活留下的皺紋,他穿了一件打著補丁的髒汗衫,灰色的褲子滿是灰塵,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似乎這件衣服從沒洗過。聽他講完,蕭寶強盯著他,問道:“張玉梅是誰?”李克定愣了一下,說道:“我老婆沒幾個朋友,就和村裏的寡婦張玉梅關係比較好。”蕭寶強點點頭,說道:“行,就這樣吧,我們先了解到這裏……小隋,我們先回去了。”李克定連忙拉住蕭寶強的手,哭喪著臉叫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啊,為我老婆報仇啊!”蕭寶強點點頭,和隋玉濤回到車上。“蕭隊,我覺得這人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他幹的。你看他貌似忠厚老實,實際上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查過了,這個李克定早年曾經因為搶劫蹲過監獄,他老婆也不是什麼好人物,據說她老婆曾經卷走家裏所有的錢跟別的男人跑了,花完錢才回來了。”隋玉濤坐在車上,一副偵探架勢的樣子,故作深沉的說道。蕭寶強點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作為警察,要講證據,縱使他們不是好人,不務正業,你也不能就說他們是罪犯啊。不要用有色眼鏡看人,要給他們一個改過機會,要不然我們的監獄還有啥用!不就是懲治罪犯,讓他們反思悔改的嗎?”蕭寶強衝隋玉濤擺擺手,說道:“好啦,走,我們去那個張玉梅家看看去。”一會兒就到了張玉梅家,這也是一處小房子,不過房子雖小,但比較整潔,處處透著農家人的樸實。張玉梅本人三十五歲,相貌還算端正,五年前她丈夫因車禍去世,留下她和五歲的女兒,有很多人勸她改嫁,但她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兒,一直沒有改嫁,守著這個貧苦的家庭。蕭寶強看著這個有點靦腆的女人說道:“李倩死了,你知道嗎?”張玉梅不敢相信似的張了張嘴,尖叫道:“什麼!不可能!”頓了一頓,張玉梅仿佛記起什麼似的,急切的喊道:“她不是失蹤了麼?怎麼會死了?她怎麼死的?”“被人謀殺的!”蕭寶強牙縫裏蹦出五個字。張玉梅瞪大了眼,捶胸大號道:“怎麼會這樣!阿倩啊,你死的好慘啊,嗚嗚,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為她報仇啊!”蕭寶強看著淚流滿麵的張玉梅,無奈的摸摸腦袋,說道:“請節哀,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你能說說李倩失蹤前的情況嗎?”張玉梅抹抹淚,抽泣著說:“我也是在李大哥打電話詢問才知道李倩失蹤了,誰像她竟然死了。”她停了一下,抓住衣服的衣角繼續說道:“她的個性比較張揚,有人說她愛得瑟,其實她人很好的,隻是有時不著調罷了。”“她和李克定的關係如何?”“噢,還行吧。”“我聽說他們經常打架是嗎?”“也不是經常會,偶爾兩人會有點矛盾。”“鄰居們說他們還會動手打起來?”“噢,李大哥脾氣有點大,經常會打她,有一次我看她臉都被打腫了。不過李倩也是,經常叫嚷著要離婚,還說要離家出走,她這人就這點不好,不著調。”最後幾句,張玉梅近乎喃喃地嘀咕著。蕭寶強點點頭,招呼一聲隋玉濤,回警局了。路上,隋玉濤對蕭寶強說道:“蕭隊,我說的對吧。這個李克定就不是什麼好人,看他經常打老婆,肯定是二人吵鬧時,李克定一時凶性大發,把老婆掐死了,然後拋屍,謊報失蹤,卻不想張房拆房子發現了屍體。”蕭寶強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白將軍,掏出火機點燃了,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緩緩道:“你有證據嗎?”隋玉濤接口道:“這還用證據啊!蕭隊,你把他交給我,我保證讓他說實話。”蕭寶強哼了一聲,道:“行啦,別吹牛啦。不過我覺得這個張玉梅也有點不對勁,回頭你查查他倆最近的活動。”第二天上午天氣很好,白雲很好的阻擋了太陽的熱情。蕭隋二人走訪了李家莊不少村民家,得到不少線索。原來,李克定和張玉梅曾經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後來因為家長反對,他們分手了,不過似乎仍有聯係。至於李倩,她是李克定外出打工時認識帶回來的,據說是個孤兒,村裏關於她的口碑並不好,都說她水性楊花、臉皮厚,而李倩在村裏幾乎沒有什麼關係好的人,就張玉梅一個還算是朋友吧。雖說她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但李克定似乎很在乎她,她跟人跑了以後回來了,李克定也沒跟她離婚。隻是這個看上去很憨厚的男人愛喝酒,容易醉,醉了就愛打老婆。對於張玉梅,村民們都覺得她是個很樸實的人,人緣很好,有不少人願意幫她找個婆家,但都被她拒絕了,大家都說她很有誌氣,一個人拉扯自己的女兒。回到警局,蕭寶強理了理收集的資料,對隋玉濤說:“小隋,查到那老鼠藥的來曆了?”隋玉濤點點頭,說道:“化驗出來了,那種老鼠藥最近很流行,許多人買回去藥老鼠,H市裏有幾十家商店都有賣的。”蕭寶強皺皺眉,說道:“這麼多啊,那你去查查李克定和張玉梅有沒有買過這種藥。”“是。”隋玉濤應了一聲,出去了。一會兒,蕭寶強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話了。“喂,你好,你是哪位?”電話裏是個很粗的男人聲,“蕭警官,我是李家莊的李強,在H市工作。最近我聽說我們村的李倩被人謀殺了,是吧?”“恩,你有什麼線索嗎?”“是這樣的,我今天回村,家裏人跟我說李倩被謀殺死了,我有個情況要反映給警察,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哦,什麼情況?”“是這樣的,幾天前我見過李倩。”“在哪?”“就在H市市中心的一家小醫院外邊,她跟我說她身體不舒服,惡心嘔吐,還想跟我借錢呢。多虧了我沒借給她,要不然我跟鬼去要啊!”“當時她穿著什麼衣服?”“一件紅色的風衣,你說也是,這大熱天,她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就這些嗎?”“就這些。”“好,多謝你了,如果有什麼線索再給我打電話,再見。”掛斷了電話,蕭寶強立馬召集警員們從最近一個周的市區監控錄像中找一個載著穿著紅色風衣女人的麵包車,無疑這是一項艱苦漫長的工作,中國警察的偉大之處有一點就是不辭辛勞。蕭寶強坐在椅子上,手上夾著一根香煙,吐出的煙圈將辦公室弄得灰蒙蒙的,隋玉濤跑了進來,被濃濃的煙嗆著,劇烈的咳嗽起來,連忙去把窗戶打開。蕭寶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色,說道:“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有什麼發現嗎?”隋玉濤趴在窗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說道:“老大,我還以為著火了呢!恩,有個好消息。找到買老鼠藥的人了。”“哦,是誰?”“張玉梅。她去的那家店生意很差,那天就她一個客人,而且她神色慌張,多給了錢,店長對她印象很深刻。”“李克定沒買?”“應該沒有,據說李克定從來不買老鼠藥,他不但養貓,而且他喜歡用土法抓老鼠。”“哦?土法抓老鼠?”“就是晚上聽見老鼠動靜,約摸老鼠的位置,用個大雨靴放在老鼠一般會走的必經之路上,在另一邊嚇唬,老鼠自己就鑽到雨靴裏了,抓住老鼠,往雨靴裏灌水,老鼠就被淹死了。老鼠都貼著牆跑嘛!”“哦,這麼說,那個張玉梅很有嫌疑了。”“是啊,可能是她,哎,看上去挺樸實的人,誰知道這麼狠毒。”“可是李倩手裏的頭發提取的DNA與李克定、張玉梅都對不上號啊!”“這……也許是凶手栽贓別人。”“栽贓誰?都找不著這頭發是誰的怎麼栽贓?”“這……”蕭隋二人陷入了沉思,住了一會兒,蕭寶強的手機震動起來,“喂,你好,哪位……我是蕭寶強……哦,找到了……好,我們馬上過去。”蕭寶強招呼了隋玉濤,二人一起走了出去。經過幾天的苦苦尋找,終於在市區邊緣的一處監控的錄像中找到了那輛載著紅色風衣女人的麵包車。很快,抓捕麵包車司機孫大成的行動就已經全麵展開了。抓捕孫大成的行動正在進行時,一個身影進入蕭寶強的辦公室內,她就是張玉梅,隻見張玉梅一臉決然地對蕭寶強說道:“是我殺了李倩。”“哦?”張玉梅蒼白的臉沒有波瀾,一臉平靜地好像已經死了一般,說道:“是我用老鼠藥謀殺了李倩。你們抓我吧。”“你怎麼知道李倩是被老鼠藥殺死的?我好像沒說吧!”“我是凶手,我當然知道。”“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