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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村舍,但怎麼看都不像農戶人家居住的房子,更像一個茅草院。除了必要的走道,其他的地方荒草叢生,若要形容隻有用荒涼與敗落。
西方的房屋不知倒塌了多少年,頹敗的廢墟長滿了荒草更有樹木,樹木早已高如參天,枝茂如林。院中的樹木則更為高大,遮天蔽日。
長天浩藍,碧圖雲白,太陽高掛九天。
大樹枝繁葉茂,偶有光線透過細碎的枝葉照下,陽光恣意落下。透過錯落之間可看見這樣一副場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麵帶微笑看著對麵的少女,隻聽不語,偶然也會接上一兩句。對麵的少女一身白衣,膚若白脂,晃若謫仙,嘰嘰喳喳的叫著。
這是一位奇怪的老人,穿著一身破爛道服,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漏骨。此人正是周半瞎,此刻周半瞎拿著一本殘破的古卷,對著古卷沉默不語。他已經看了很久,右眸精光四射,有星宇沉浮。左眼似睡若醒,一片混沌迷蒙,說不清,到不明。
其實周半瞎心中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它又出世了。不是說它已早在那一次大劫中毀去了嗎?怎麼又出現了,周半瞎對著古卷久久不能平靜。
萬道巔峰孰為主?紅塵眾生作枯骨。他日我若成魔主,萬界葬書在尋路。
難道這世道又要變了嗎?
……………
破舊的老房上。少而細碎的陽光灑落,星星點點的點綴在青石瓦片上。清風徐徐拂來,紮根瓦縫的毛毛草任意隨風擺動。
吃過午飯的張宇雙手交錯當做枕頭在頭下,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躺在青石瓦片上乘涼小憩。周靈一身素裙抱著雙腿坐在張宇身旁,呆呆看著遠方。張宇很喜歡這樣的時刻沒有喧鬧,沒有爭吵,沒有爾虞我詐。靜謐,安好。
“小宇哥哥外麵的世界好玩嗎?”周靈突然的向張宇問道
“好玩啊!外麵可大了,有好多的人,好多有趣的東西。好多的朋友,好多的……”張宇懶洋洋的說道。
“可是我爺爺告訴我說外麵的世界很無奈,也很危險,;很殘酷,更加殘忍。人殺人,人吃人,手足相殘,骨肉相殘。所以打小爺爺就不讓我亂跑,隻能待在村子裏。”周靈幽幽的說到。
“小————小宇哥哥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我是說如果,或者突然消失不見了你會想我嗎?”周靈的聲音慢緩而低沉,但是如雪的明眸卻在一直緊緊盯著張宇臉…
其實周靈說這些話的時候既緊張又擔憂,但是她心中既有些小甜蜜又有些小興奮。心中像揣了個小兔一樣,砰砰亂跳的亂跳個不停。周靈本就生得出塵脫俗,粉脂凝香。此刻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更是掛著一抹嫣紅,在算上原本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容顏,看著就叫人春心蕩漾啊!
鄰家有女初長成,哪個少女不懷春?
況且周靈和張宇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但是張宇知道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從小爺爺就告訴他周半瞎是神人,長生不老,與世同存。再加上自己耳濡目染……
緣來太淺,相聚太深。對於這份情張宇又何曾不知,當張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知道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張宇知道此刻懷春的少女在等他的一個承諾,一個可以讓她安心離去的理由。
“放心吧,我會的!”張宇說的輕而緩,但柔情無盡。張宇心中卻無比悲痛,這也許就是宿命。
聽到這些周靈不自禁的流下兩行清淚,心中既高興但又悲切。周靈轉過頭去,她不想張宇看見她流淚。兩個人都在沉默,樹葉隨風嘩嘩作響散碎的陽光碎片不斷變化位置,紮根在瓦縫中的毛毛草也隨風扭動著葉體。留著短發的少年也在坐起不久後,又懶洋洋躺在青石瓦片上享受午休的愜意。
“對了,宇哥哥爺爺讓我喊你過去一趟。應該……嘿嘿……”周靈在重整好心情後有些小邪惡的說道。說完這些周靈似一隻燕子般青靈的從屋頂躍下轉身跑去,其實周靈在轉身的時候已淚流兩行……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別多。這半瞎子今天怎麼會讓他的寶貝孫女,來叫我。平常找我都是直接抓走,想到這些張宇連打了幾個寒顫,又想到周靈那一小點邪惡,該不會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