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酥下了車子,收回手輕輕甩了兩下,仿佛摸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目光打量著麵前的別墅,微微有些嫌棄:
“你就讓我住這裏?”
這麼小?不說比她前世父皇給她蓋的公主府,就連記憶中父親給她在米國蓋的宮殿都比不上。
真是連錢這個優點他都喪失了。
沈遲看著他甩手的動作,氣笑出了聲,隨後聽到她對房子的嫌棄,更是無奈,三個億的別墅都看不上,真是退一步她便進一步,給個梯子她不下,偏要繼續往上爬。
“那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離酥冷眼看向沈遲,抬手輕輕捂嘴一笑,大方不失優雅:
“你連我的喜好都不知,還妄想娶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沈遲發現今天是他笑的最多的一天,無一例外都是被氣笑的,他想娶她?他癡人說夢,笑話就算他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娶這麼一個得寸進尺,目中無人的女人。
離酥有些乏味,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身體傳來陣陣疲憊:
“算了,我乏了,就這樣湊合著住吧。”
說完邁著淑女步,向別墅走去。
沈遲收起嘴角的笑,恢複往日麵無表情的模樣,跟在她的身後。
一前一後仿佛公主與她的騎士。
在別墅等待的傭人們看著緩緩走開的離酥,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未來太太真好看,就像從畫中走出的一般。
“離小姐好。”
走進別墅,離酥緩緩的打量了別墅的裝飾,更是失望,一點都配不上她公主的身份,算了,也算是個房子,暫且忍忍吧。
離酥瞥了她們一眼,冷冷開口:“我餓了,傳膳吧。”
傭人們表情怪異,看來不是好相處的主,恐怕以後有的受了。
“離小姐,你想吃什麼?”
吃什麼?離酥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吃的,至於記憶中的大部分是西餐,她不太想吃,她將目光移向身後的沈遲。
“給你個討好我的機會,點菜。”
傭人們呼吸一緊,她們隻知道離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不知道什麼來曆,不過她竟敢這麼命令先生,恐怕身份不簡單。
沈遲將脫下的西裝遞給傭人,麵無表情的臉上染上無奈,目光清冷的看向身旁的傭人:
“做幾道不辣的中餐過來。”
離酥已經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端起傭人遞來的茶杯,聽到沈遲說不辣,她眼中露出賞識,還算有點能力。
隻是這茶不如她府裏的上好龍井,有點難喝。
沈遲在離酥身旁坐下,看到她喝茶時微微皺起的眉,清冽的目光鎖在茶杯上:
“怎麼喝不慣?要不要給你換咖啡。”
離酥優雅的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巴。
“我要龍井。”
沈遲冷冽的目光被離酥用紙巾輕壓的痣吸引,心仿佛被鵝毛劃過,喉結忍不住滑動,怎麼會有人的痣長的這般吸引人。
隨後聽到那長著勾人痣的嘴唇說出龍井二字,沈遲無奈的摸了摸眉骨:
“換壺龍井過來。”
“是,先生。”
接到命令的傭人,快速將桌上的茶端了下去。
剛剛的泛起燥意讓沈遲抑不住的扯了扯領帶,聲音也染了上啞氣:
“我父母在外地脫不開身,你先住在這好好休息,等他們回來我們商量退婚事宜。”
離酥再次投去賞識的目光:
“算你有自知之明,這次就原諒你的無理了,下次可別再妄想本公主了。”
她那單純的目光和自信發言讓沈遲哭笑不得,露出玩味的目光:
“是公主殿下這般高貴,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妄想的。”
離酥怎麼會看不出他那調笑的意味,不過她是公主,怎麼能自降身份和這般人見識呢。
離酥端起傭人新上的茶,輕抿了一口,嗯,這次還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