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臣麵上不顯什麼情緒,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黑瞎子倒是和阿寧打過交道的,他也曾經被這位背後的老板雇傭過。
“阿寧小姐,許久不見又漂亮了啊。”
黑瞎子熱情的上前攀談起來,雖然不知道燼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來都來了,那他肯定要插一腳的。
自己那便宜大徒弟走一路炸一路的奇怪體質黑瞎子還是有所耳聞的。既然自家小神明都把他和花兒爺帶過來了,這說明啥,說明他黑爺和這海底墓裏的寶貝們有緣啊!
“小齊,這裏。”
燼自然感受到了黑瞎子他們的到來,畢竟說到底這兩個人還是他帶過來的。
燼站在夾板上向兩個人揮著手。
“什麼小齊?”
阿寧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幾人。她隊伍裏有姓齊的來著嗎?
黑瞎子倒是低低輕笑了下然後徑直走上了船。
阿。船目前的主人。寧:我是誰?我在哪?這船貌似是我雇傭的來著?我有說讓這位爺上船來著嗎?
“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還請多指教了。”
謝雨臣也優雅地對著阿寧點了點頭就那麼一起跟上了船。
獨留阿寧一個人在風中淩亂。一瞬間,阿寧都被氣笑出了聲。阿寧黑著臉但是卻也沒多說什麼,指揮著其餘的人趕緊上船。
“謝當家,雖然你貴為謝家家主,但是你竟然上了我這船,就還請一切聽我指揮。
其餘我便不多問了,我對打探別人秘密不感興趣,我知道你們兩個身手都不凡,我就權當白的兩個助力了。
謝當家還有黑爺,我就先去忙了,二位還請自便。”
阿寧臨走前心情複雜地看了眼正在摸著黑瞎子狗頭的燼,倒是想起來了道上確實傳聞這位南瞎黑眼鏡本名姓齊來著。
就是也不知道這張教授的學生是怎麼會認識黑瞎子這等算得上亡命之徒的人物的,甚至看上去那麼熟悉。
哦,還得加上那位謝當家的,阿寧瞬間感覺有些頭疼,但是想了想反正也不礙著自己老板計劃什麼事情。
有時候還是別太為難自己的腦子了。阿寧被當做雇傭兵的第一課就是,不要對無關的事情產生太多好奇心。
阿寧不是無邪,她再清楚不過一個事情了,好奇心,是真的會害死貓的。
不過現在看來想來是不用擔心這位燼小姐的貞操問題了。
被兩位突然到訪的大佛擾亂了一下計劃的阿寧重新回歸工作模式。
另外一邊,胖子已經和無邪相認了。
“沒想到阿寧說的熟人是你啊胖子,怎麼樣,那次回去之後你還好吧。”
想到了至今還躺在病床上的潘子,無邪不由也歎了口氣。不過看這死胖子活蹦亂跳的模樣想來也沒出啥事了。
“你是無邪?”
謝雨臣突然出聲打斷了無邪二人的談話,無邪也不惱,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這個穿著一看料子就很名貴的西服配著一身粉色襯衫的男人,無邪覺得這人應該在公司或者參加晚宴而不是和他們一起在這破船上。
這一身打扮加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總讓無邪有些子幻視自家二叔。無邪尷尬的笑了笑。
“對啊,我就是無邪,你這個語氣是認識我嘛?”
“喲,小三爺,這位是和你同為九門之一的謝家的現任當家謝雨臣,人送外號花兒爺。我還以為你們同為九門的人應該彼此都認識呢。”
黑瞎子這個時候突然插嘴說了一句,他現在整個人都趴在燼的背上,就像一隻巨型人形黑色版樹袋熊。
燼也就由著黑瞎子那麼趴著他身上胡鬧。至於張麒麟?他自然是看到了黑瞎子的所作所為。
在自從確定了這個古怪的神明對他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後,黑瞎子順杆子往上爬的功力是越發深厚了。
隻是不管黑瞎子多作妖都沒觸碰到這個神明的底下到底在哪裏,祂似乎從來沒有生氣過。
就像是家長包容著自家任性的孩子一樣。
張麒麟甩開了了腦內奇怪的想法。他還是過去找個時機過去把黑瞎子從燼身上扒下來吧。
“花兒,啊?你,是小花妹妹嗎?”
無邪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他小時候性子內向些也沒那麼合群,但是過年時候去親戚家倒也確實有幾個玩伴。
也算不上什麼青梅竹馬,隻是過年往來間會帶著他一起玩。
“是我,當時我跟著二爺學唱戲,加上家裏長輩也跟著胡鬧,我小時候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女孩子呢。”
謝雨臣倒也不尷尬,就那麼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對他而言,那也是難得少數美好的時光了。
無邪卻有些碎了,他沒想到童年裏漂漂亮亮的小花妹妹居然是個男的,他僵硬的問了句。
“秀 秀秀妹妹,她她她,不,不能也是男的吧。”
“那自然不是,說起來那小妮子小時候是不是還說要嫁給你來著。”
看著無邪這被嚇到了的模樣,謝雨臣不由也覺得有些子好笑。別說,他這童年玩伴還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