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怪事,明明前後腳進入的大門,前麵推著車進入的兩個鎮民居然就那麼不見了蹤影。

而且明明透過外麵鐵欄的縫隙看裏麵是一片碧綠的草地,進來後卻是一片花海。

那漫山遍野的潔白如雪的塞西莉花海,就像是給這個山穀鋪上了一層白雪。

是幻覺嗎?張麒麟不確定的想道。

剛才還拉著自己手的孩子也不見了蹤影。而他甚至沒有察覺到那孩子什麼時候不見的。

這一片空曠的山穀裏隻有自己和這片隨風舞動著的花海。

恍惚間張麒麟突然看見了一個少女的背影,那是多麼曼妙的一個背影啊,隻是看著那個背影似乎都能想到那是多麼一個絕色美人。

她就那麼靜靜站立在那裏就給人以無限遐想。

張麒麟突然想到了那位伯恩大師,報紙上報道的,讓這位天才畫師日思夜想到自殺而亡的神秘女子,就是那個背影嗎?

可如果說張麒麟是因為自身血脈加上屍蟞丹雙重作用下保持容顏近乎不老的程度,黑瞎子則是因為青銅門背後的終極而衰老緩慢。

可那個女人呢?又是因為什麼。

完全無視掉耳邊似有若無勾引著人上前的追尋那個女人聲音,張麒麟打開了那個自己已經開始熟練運用的係統麵板。

想到了進入時候的係統提示,張麒麟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自己遺漏的信息。

或許是感覺到張麒麟並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影響,那女人的身影不知何時變換了一個模樣。

“小官。”

張麒麟身體一顫,猛的抬頭望了過去,那奇怪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一個身影。

穿著藏袍的溫婉女子站在花海之中微笑著看向了她。配著潔白如雪的花海,張麒麟似乎又回到了那記憶的最深處。

“小官”

那女子再一次呼喚起了張麒麟。

張麒麟現在知道了,這可能隻是一個幻象罷了,一個會根據來人變換的幻象。

可哪怕如此,張麒麟還是忍不住向前邁進了一小步。

雖然張麒麟很快止住了步伐,複雜的心緒也很快恢複了平靜。取而代之的甚至是一絲怒火。

可這裏隻是個幻境,而憤怒在這裏是最無用的情緒。

可張麒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毀了這片花海嗎?

但是先不說自己手裏並沒有什麼工具,總也不能用手拔吧。

不說這麼多花要拔到什麼時候,有些偶像包袱的張麒麟表達自己拒絕做這麼蠢的事情。

既然暫時沒其他線索,那麼。

張麒麟將視線移向了那個變幻成自己母親模樣的身影上。

張麒麟調整了一番自己的狀態,確定自己隨時可以進行反擊後,張麒麟一步步靠近了那個身影。

在靠近那個變成白瑪模樣的女子後,望著那甚至連嘴角沒有變化過一絲一毫的身影。

不知道為何,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張麒麟腦海之中。或許他可能是在一個以相片或者畫為載體的幻境之中。

在有了這種想法後,吹拂著山穀的微風突然停止,塞西莉花也詭異的停在了被風吹時拂著搖晃著的角度。

而那女子就像是失真了的畫麵一樣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毫不猶豫的揮拳打向了那個女子,隨著耳邊響起的輕微的紙張撕裂聲,張麒麟眼前的畫麵也隨之一起破碎。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已經辨別不清五官的人影露出的怨恨的眼神。

再恢複正常時,張麒麟就聽到了鼓掌的聲音。

尋聲找去,在自己揮出去的手臂下,那個叫燼的奇怪的孩子正鼓著掌。

想來是因為那孩子足夠矮,自己那揮出去的拳正好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