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城,伽藍國的帝都。城中心廣場有一個三米高,方圓數裏的擂台。此時擂台上站著一位麵目清秀,身著灰色長衫的少年,一頭散亂而不加修整的長發隨風肆意的飄揚在腦後。
隻見那少年嘴角含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放聲大吼:“誰!還有誰!”
台下此起彼伏的吵鬧聲此刻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但一瞬間之後又爆發出更加強烈的唏噓聲。
“上,再上去個人肯定能把他趕下來,他手裏肯定沒那麼多符籙了。”有人這樣煽動。
“你說他快沒了那你怎麼不上去。”立即有人回答道。
“唉!還是算了吧,每次都說他的符用完了可結果上去的都被轟了下來,不知道他是哪個老不死的後人,竟然帶那麼多符來守擂,如果不是為了看看誰能拿到那最終的獎勵我早就走了。”
“噓!小聲點,萬一被那前輩聽到你出言不遜小心禍從口出。也是啊,要不是戰勝了他可以進入伽藍學院咱們早就散了,再等等吧,一定有人能把他趕下來的,不就是仗著長輩給的符籙多些嗎,又不是什麼真本事。”類似這樣的對話在台下絡繹不絕。而少年卻好似沒有聽聞一樣。
其實少年何嚐願意這樣,這還不是被老頭子給逼得。要想下山去就必須要在這擂台上戰勝百人方可,為了準備這次的守擂他可是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拿出來換了符籙,甚至為了防止那些所謂的天才來搗亂還欠下了不少的人情。
“我說假和尚,你手中符籙還夠不夠啊,要不兄弟我上去陪你走兩招如何?哈哈哈!”此時坐落在北方看台上的一位衣著華麗頭戴紫冠的少年放聲大笑。
“趙麻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來找小爺我的麻煩,否則我回頭找人打得你滿臉開花,你信不信?”少年此時收起了笑容,冷著臉回道。
他還真怕這姓趙的上來,畢竟那是趙家少爺,底蘊不是這些散修能比的,萬一把符籙給耗完了他找誰哭去。
“這人竟然敢喊趙公子外號,他後麵的人物可真不簡單呐。”
“是啊,整個帝都喊了趙公子外號能活著的有幾個,看樣子這個進入伽藍學院的名額是要落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竟然可以拿伽藍學院名額來做擂台獎勵。”台下此時議論紛紛但卻無人再上台挑戰了。
聽到那少年竟然喊自己趙麻子,華衣少年頓時麵若寒霜,自己臉上那些個麻子又不是沒想過給去掉,隻要讓家族供養的那位藥師稍微用心練點好一些藥就能去掉,奈何他老爹卻堅決不同意,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身體發膚授之父母,老子給你這幅麵容你就是這幅麵容,你要是敢去掉臉上那幾顆福星,老子就不認你這兒子。所以趙麻子煩啊,你說要是沒有了自己老子在後邊撐腰摸屁股,自己還怎麼去耀武揚威,怎麼去胡作非為。為了能更自由自在的享受,趙麻子就忍了。但凡外人提起自己臉上的麻子,隻要權勢比不上自己的都被他調用家族勢力給打殺了,對於這擂台少年一類的就隻能打掉門牙往肚裏咽了,誰讓自己惹不起呢。
“姓段的假和尚,你最好祈禱符籙還夠趕下去三個蠢貨的,要不然你這些符可就白丟了。咱們走。”說完趙麻子就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看台。
台上少年也在思量,萬一要是遇到一個紮手的上來自己的符還真有可能不夠用,不能一直等下去了。
於是轉身對擂台上師父找來的那位裁判拱手道:“前輩,你看這麼久都沒人上來打擂,咱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前輩看是不是要有個時間限製呢?”
此時正眯著眼養神的裁判聽到這句話想了一下於是開口:“那就限時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還是無人應戰的話就算你百勝。”
“多謝前輩!”少年微笑著答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雖然時間快接近一個時辰了,但台下的喧囂卻從未停止過,少年此時心裏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馬上就到一個時辰了,自己怎麼會越來越緊張呢,不會出岔子吧,少年這樣想著。
“不會的,肯定是我太緊張了,怎麼可能會出岔子,那些愛找事的都被我給打點好了。”少年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