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著急趕回去的時候,便見蘇婉凝跪在偏殿內,垂著頭昏昏欲睡。
六殿下頓時一臉黑線,這女人也夠可以了,跪著都能睡的這麼安穩,這是有多困。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外麵伺候的幾個丫頭,憤怒的很,這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就讓她這麼跪著?
幾個丫頭被六殿下這一記眼刀嚇的不輕,急忙跪在地上,俯首告罪。
六殿下現在心疼的很,難免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了下人身上。
疾步上前,抱起昏昏欲睡的人,眉頭皺卻是的厲害。
即便是罰跪,也用不著這麼久,膝蓋難道不痛……
司徒軒心裏一個勁的犯嘀咕,那叫一個難受,卻忘了是誰說要罰人的。
被他抱在懷中,蘇婉凝立刻就醒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雙俊秀的容顏,立刻出現在眼前。
“殿下?”
蘇婉凝撇了撇嘴,眸中滿是委屈,怔怔的望著他,“不是說到天亮嗎,您給我減時辰了?”
“減什麼減?”
司徒軒一麵抱著人回了寢殿,一麵沒好氣的說道。
“那您幹嗎帶我回來。”
蘇婉凝依舊不高興的很,跪了兩個時辰,膝蓋都要痛到沒知覺了。
她最恨最恨的事情就是被罰跪了,可偏偏司徒軒要拿這個罰她。
“讓你跪到天亮你就跪到天亮?”
看著她委屈的神情,司徒軒極為無奈,皺眉道:“素日裏本殿說的話你不肯聽,這會子倒是學會聽話了?”
“去拿化瘀膏來。”
知道她跪了兩個時辰,膝蓋肯定青了,便命丫頭去拿化瘀膏。
一麵將人放在榻上,一麵便要掀開她的裙子查看傷勢。
“真拿你沒辦法,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倒是乖巧的很,成心讓本殿心疼不是?”
六殿下鮮少有這麼嘮叨的時候,看樣子這次是真的心疼了。
“別,別,我沒事。”
蘇婉凝剛剛坐在榻上,就見他動手動腳的,立時嚇了一跳,身上的困意也沒了,著急著要推開司徒軒。
“亂動什麼?”
司徒軒皺眉,語氣不悅,“你身上本殿哪沒看過。”
蘇婉凝瞬間愣住,良久方才回神,兩頰通紅的望著這個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六殿下。
您臉皮要不要這麼厚的?
察覺到她驚詫的目光,司徒軒總算抬頭看了她一眼,促狹一笑“本殿有說錯嗎,凝兒可是經常與本殿共浴的。”
蘇婉凝苦著張小臉,咬著唇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打那次她沐浴的時候,司徒軒闖進去以後。
每次沐浴,他都拉著她一起…
丫鬟拿了化瘀膏來,司徒軒動作快速的掀開她的裙子,當看到她紅腫的膝蓋時,忍不住眉頭一皺。
愣了愣,微微歎氣,無奈道:“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這時候腦子就出了問題,也不知道愛惜自個的身子。”
“是殿下說要罰我的。”
看到自己膝蓋上的傷,蘇婉凝便開始委屈起來,低著頭道:“人家跟殿下討價還價都不成的。”
“誰知道你會那麼聽話。”
司徒軒伸出手抹了一些藥膏,然後輕輕為她擦拭著紅腫的膝蓋,動作輕柔又小心,生怕弄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