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頭，我心裏一驚，赫然想起蘇婉玉和左湘菱死後，我給他們紋的紋身消失不見，化作了黑色骷髏頭出現在額頭之中。
竟跟這女子額頭上的骷髏頭一模一樣。
我不僅後退了一步，望著畫中的美人，忍不住又想起當初，和我爺爺一起出現在沃爾頓大酒店的六個妙齡女郎。
他們也是美人。
我還想起左湘菱他們玩筆仙的時候，招出來那女明星和女網紅的魂魄，說是美人害死了他們。
美人，美人，我愈加吃驚，也越覺得這其中有聯係。
正要細想，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咳嗽聲，把我嚇了一跳。
我猛的轉頭，發現老趙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正鐵青著臉盯著我。
“老趙……”我恍然回過神來，然後抬手指著牆上畫中的美人兒問道：“這畫中女子的額頭上為什麼也有一個黑色骷髏頭？這幅畫……”
老趙頭卻不說話，雙手背在後麵，冷冷的盯著我。
我覺得有些奇怪。
“老趙，這幅畫……”
說話間我轉頭又看向牆上那幅畫，結果這一看又把我嚇了一跳，那幅畫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了。
牆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那幅畫的影子？
這，這怎麼可能，剛才那幅畫還在這裏，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老趙頭走了過來：“我半夜起來小解，沒想到你卻闖進我的家裏。”
我連忙解釋：“我是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所以才來找你，我以為你在屋裏，所以就……”
他壓根就沒提那幅畫，而是徑直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找我什麼事兒啊？”
我想問問他關於那幅畫的事兒，可他這副態度讓我覺得隱隱不妙，想起我還有事要請他幫忙，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
“老趙，你知道活人貸嗎？就是一種網貸。”
他卻搖了搖頭，不冷不熱的說道：“對網上那種玩意兒我從來都不感興趣。”
“額，其實這種網貸隻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逼著那些貸款後還不起的女孩賣身，活著賣身，死了也能繼續賣身。”
我趕緊把馬健和李明月的事講了一遍。
對於老趙頭，我不能說完全信任他，畢竟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神秘，有時候慈祥，有時候卻又冷漠，總令人捉摸不透。
姚老三不可信，但這老趙頭也未必可信。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老東西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上次在沃爾頓大酒店要不是他出現救了我，恐怕我已經死在了裏麵。
從這一點上來說，我覺得他不像是壞人，至少不會害我。
因此我覺得馬健這事兒可以請他幫忙。
但我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幫？
好在聽我講完了馬健的事之後，他並沒有表現出冷漠的樣子，而是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是說那個叫李明月的女娃死了又活了？是被沃爾頓大酒店裏的狐狸陰魂複活的？”
“是，不過活過來之後，身上沒有溫度，也沒有呼吸，神情呆滯，也不說話，像個木偶一般。”
“活了之後，又被那個活人貸控製，被逼著賣身賺錢，那個活人貸的幕後人，戴著一個狐狸麵具，自稱是狐仙的使者。”
“老趙，酒店裏的狐狸陰魂還能把死人複活？那得強大到什麼地步了？”
趙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她那哪兒是活了？隻怕是被變成了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