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車,不一會兒,三輪車就開始晃動起來,裏麵還夾雜著啪啪啪砰砰砰的聲音,是那死鬼在狠狠的扇著明月耳光,虐打她。
一向神情呆滯毫無反應的明月,第一次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和哭喊聲。
馬健氣的臉色鐵青,因為這個月以來他表現的很配合,所以禁錮他的那個力量已經沒有了,他沒忍住,直接衝上了車,從後麵死死掐住那死鬼的脖子。
“媽的,你敢虐打明月,我弄死你。”他大罵了一聲。
可他卻忘了,這個客人本來就不是人,那是鬼。
那一刻,車前點著的兩根蠟燭,其中一根呼的一聲就滅了,那死鬼猛的轉過身,反手掐住了馬健的脖子。
馬健眼前閃過那死鬼爭的半個腦袋,然後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
說到這裏,馬健又給我看他脖子裏的那個青黑色的手印。
“這就是那個死鬼留下的,從那以後我就覺得渾身發冷,白天還好些,一到了晚上就冷得直打哆嗦。”
“我找人問過了,這是鬼手印,鬼這東西,本身就屬於陰物,這手印是陰氣凝結而成,逐漸滲透我的身體,這麼下去,我會因陰氣入體而死。”
“我之前也找過陰陽先生,可是他們都說治不了,主要是,主要是他們說我得罪了活人貸,他們也不敢管。”
“那活人貸那邊怎麼說?”我問道。
“那次我壞了規矩,擾了客人的好事兒,蠟燭也熄滅了一隻,那麵具人將我暴打了一頓,罵我差點壞了他們的大事兒,還好,隻熄滅了一隻蠟燭,還有的救。”
“我脖子上的這個鬼手印,他們壓根不管,隻是依舊逼迫我晚上開著三輪車,拉著明月去接客。”
“那明月呢?那次你壞了規矩後,明月沒受什麼影響吧?”
“那麵具人說影響不大,但如果再有下次,明月鐵定會魂飛魄散,連個渣滓都不會留下。”
馬健說到這裏,又開始捂著被子打哆嗦。
“鬼手印的陰氣滲入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凡子,我不怕死,真的,可是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呀,還有明月現在被弄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在死之前我至少得讓她解脫了,我才安心。”
“所以你幫幫我,幫我去掉這個鬼手印,活人貸壓根不管我的死活,隻會一味的逼著我拉著明月接客。”
我說道:“你都成這個樣子了,每天晚上還要被他們逼著去做事嗎?你們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本來就陰氣入體,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死。”
馬健說道:“以前是每晚都逼著我去,現在是隔兩三天去一次,麵具人說,明月接客的次數已超過100次,再做幾次,就大功告成了。”
“可我……可我感覺我撐不了太久了……”
我又給馬健倒了一杯熱水,讓他喝下去,多少會起點作用。
“活人貸,竟用這種方式逼著人去賺錢,可他們賺的錢是冥鈔呀,有什麼用?”
“是冥鈔,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麵具人,他說他自然有辦法將賺來的冥鈔兌換成活人用的鈔票。”
“那冥鈔,你也知道的,數額都很大,動不動就上百萬上千萬,麵具人說,一百萬的冥鈔能兌換十萬人民幣,兌換比例很大的,所以賺死鬼的錢比賺活人的錢來的快。”
我大吃一驚,隻知道活人的錢能夠買來冥鈔,卻沒聽說過冥鈔還能換成活人的錢。
這個活人貸組織,不簡單啊。
但我很快覺得這裏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