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頓王國王都,艾裏亞德城。
晚風在仲夏的季節裏給炎熱了一天的人們帶來了救世般的涼意。艾裏亞德城地處緹奧斯大陸東南端,氣候濕熱。每到仲夏季節,夜晚就會變得十分熱鬧紛繁,人們紛紛將自己從白天的炎熱中釋放,在夜風中享受難得的清涼。
此時,月光如瀑布般直泄在艾裏亞德王宮某寢宮的月台上,晚風將月台兩旁的紗簾吹的搖曳多姿,飛陽公主靜靜地站在月台上,靠著潔白的大理石欄杆,目光幽幽地看著遠處燈火紛繁的街市。
一陣清風吹來,飛陽公主的一縷金發被吹亂了,飛陽輕輕理了理頭發,轉過身,不再遙望繁華的都市,她解下係在腰間的一塊琥珀石,拿在手裏,眼神憂傷地看著這枚散發著異樣光彩的石頭,飛陽輕輕摩挲著琥珀石,低聲地呼喚一個名字:
“藍教官……藍教官,飛陽好想你,好想你,你還活著對嗎,你一定還活著,你答應過飛陽要活著回來娶我,飛陽在等你,一直等你,兩年了,飛陽不會放棄,飛陽永遠等你。”
珍珠般的眼淚濺落在琥珀石上,飛陽的心似乎也響起了漣漪聲。她傾城傾國的臉上寫滿了思念和憂傷,自從寂藍在兩年前那次戰役中消失後,飛陽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微笑的酒窩。
此時,寢宮裏響起了腳步聲,飛陽趕緊擦幹了淚眼,將琥珀石收了起來。
“公主殿下。”
“是夜歌啊,坐吧。”
“飛陽公主,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是不是又在想念寂藍?”
“啊!沒……沒……”飛陽的表情和眼神揭穿了自己的謊言。
“公主,我答應過寂藍,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顧你,而且我也答應過自己,幫你找到寂藍,不管他是死是活……”
“他活著,藍教官一定活著,我每天做夢都能夢見他,夢見他在向我微笑,夢見他朝我走來,藍教官肯定還活著,他會回來的……”
一行清淚再次滑落,飛陽的悲傷在兩年之後依然那麼強烈。
夜歌輕歎一聲,將原本已經拿出來的小盒子又輕輕地放回了衣兜。
“飛陽,雖然寂藍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戰友,雖然我一直堅信他還活著,並且會如他所承諾的那樣回來找你,可是,我們畢竟不能總把希望寄托在這樣不實際的期待中啊。公主,你的王國滅亡了,它在等待你將它複興,你是唯一有資格和能力來完成這個任務的人,公主!假如連你也陷入這樣消極的情緒不能恢複,那麼你的王國還能指望誰呢?”
公主不再說話,將目光投向窗外那輪皎潔的圓月,寂藍的笑臉印射在月亮上,飛陽的心在疼……
砰砰!客房的敲門聲叫我煩躁不已,真該死,這大清早的,我剛剛夢見我給凱瑟琳獻上玫瑰準備幹壞事來著,這是誰啊,擾我美夢。
我怒衝衝地打開房門,門外出現了薩維娜標致的臉蛋,呃!一場春夢未果,結果眼前又出現了這麼個火辣美人,我不禁有些窒息。
“貪狼將軍,下次開門前記得要穿好衣服!”
薩維娜朝我詭異地笑著,我低頭一看,暈了,我隻穿了內褲批了睡衣就來開門了,而且由於清晨的生理反應,我的下麵那裏支起了小帳篷。
看著我一臉窘樣,薩維娜麵帶紅暈地捂嘴笑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了,你這狼也會害羞?真是稀奇,趕緊換衣服吧,吃完早餐,我們要在今天趕到格力特首都那裏的。”
“呃!哈哈,沒想到黑玫瑰小姐魅力大到這個地步,我竟然……”
“哼,又要胡說,快換衣服!”
薩維娜把我的外衣朝我劈頭丟來,我灰溜溜地換好衣服陪她下樓吃早餐。
我們租了一輛四輪馬車向格力特首都伊利斯飛奔而去,馬車夫在我的重金邀賞下,顧不得馬匹的勞累,將馬鞭甩得嗖嗖作響,我們的馬車揚起一路塵埃飛馳著……
等到到了伊利斯的時候,整個王城已經是一片節日的海洋,雖然凱瑟琳的成年大禮還有三天才舉行,可是人們高漲的卻是時間無法阻擋的。
整個城市到處是各式彩飾和花束,大街上各種花車和浩蕩的遊行慶祝隊伍使得城市交通幾近癱瘓,城市治安隊現在也隻能徒勞地聳聳肩了,畢竟,伊利斯已經很久沒有舉行這樣的大型慶祝典禮了,人們需要這樣的節日來抒發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