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琴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滄溟果然瘋了,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千萬個中都沒有一個能成功的,他居然也要嚐試。
想到方雀差一點就成了一具行屍,甚至可能住進一個陌生靈魂進去,便覺此刻還能同她說笑是萬幸之事。他下意識得靠近方雀,抱住了她,感受到少女熟悉的氣息,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方雀心中想法與司馬琴陽相同,此刻還能在他的身邊,心中更多的也是慶幸。
“你究竟怎麼逃出來的?”司馬琴陽不解。
“滄溟試圖用幻海中的死靈吞噬我的靈魂,然後讓挽歌的靈魂占用我的身體,我看到那魂魄的時候便知他無法成事。挽歌隻剩一絲殘魂,早已不完整,恐怕這絲殘魂也是滄溟強行控製住的,並沒有得到挽歌的同意。殘魂想要控製一具完整的身體,就不能按照他所想象的那樣,等到我的靈魂完全脫離肉體,再用殘魂占據身體……”
當時。
方雀的身體被控製,靈台之中的朱雀也不敢隨意現身,方雀忍受著靈魂上的疼痛,張開了那因海水濃烈浸泡而起皮的嘴唇,道,
“你這法子沒用的。”
滄溟早將方雀當做必死之人,麵對著她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對著挽歌的殘魂自言自語著自己的盤算,聲音卻清晰得傳到方雀的耳朵裏來。
在征用這具身體之前,他還想看到方雀聽到這些時恐懼的表情,這些表情在挽歌成為身體主人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可惜,他沒有看到方雀有一絲恐懼,對於自己的生命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反而說出了潑他冷水的話。
“哼。”滄溟看著方雀,認定她隻是垂死掙紮。
“你別不信,這殘魂隻有一魂一魄,你應該清楚,這種魂魄是無法控製一具完整的軀體的。即使是能夠完全融合不被排斥,也會擁有先天缺陷。
不是腦癱,便是殘疾。”
方雀很努力得說著,在海水中被這樣泡著,連呼吸都成問題。可是她知道,若是不將對方唬住,給自己爭取時間,她就之能等待幻海之中的死靈將自己的靈魂蠶食,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顯然此刻,滄溟的沉默證明她剛剛的努力沒有白費。
半晌,滄溟突然道,“怎麼解決?”
那姿態,比之之前想要看到方雀恐懼模樣時不知道低了幾分。
方雀扭過頭不同滄溟對視,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道,
“你應當比我清楚。”
方雀說得沒錯,滄溟為了能讓挽歌複活,所有可能性都已經考慮過了,自然不會忘記尋找補齊靈魂的方法。
隻不過他感知到方雀和司馬琴陽在山洞的時間太早了,還沒來得及去尋找需要的藥材。
想要挽歌的靈魂能夠成功重生,需要一味千年生的還陽草,加上合適的兩魂六魄,並將挽歌的一魂一魄作為主魂魄融合,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才能讓挽歌成功重生。若是沒有合適的兩魂六魄,隻挽歌的一魂一魄,確實會出現方雀所說的兩種情形。
雖然兩魂六魄好尋,但是卻沒有比身體原主人的魂魄更合適的了。滄溟本以為方雀和司馬家的小子混在一起,性格也會同那小子一樣,孤傲、油鹽不進,不能成功融合不說,還有可能靠著本命魂的優勢傷害挽歌的魂魄。如今看來,倒是他想錯了,這小東西配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