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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遇到其他機械化特殊部隊的戰士了？”
地下室裏，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一邊用叉子插起本體不明的料理。
李幽篁在邊上的計算機前快速操作著，熟練到無可挑剔：“確實遇見了，對方使用的，是能產生斥力場的裝置。”
“那就是阿爾布雷希特·格呂內瓦爾德的傑作了。”堇點了點頭說，“他是機械化士兵計劃中的最高統轄負責人，是我們四賢者中最傑出的一位，說起來慚愧，當年他所展示的設計圖中有一部分我連看都看不懂。”
“可以理解，蛭子影胤所使用的斥力場結構應該非常精細巧妙，我無論怎麼考慮都想不出要如何將之實現，連個思路都沒有。”李幽篁點了點頭，話語間隱隱將自己與四賢者放在同一高度。
聽到這話的堇笑了笑：“如果你能輕易想明白，阿布爾雷希特可真是浪得虛名了。不過這樣一來你也知道，那個叫蛭子影胤的家夥是有多強大了吧？”
李幽篁沉默了片刻：“對於製造那個斥力場的家夥，我隻能自歎不如。但我始終認為那人也隻是比我強大得有限，比起創造，毀滅要容易很多。”
“當年那家夥為了那個斥力裝置可是想破了腦袋，難道你現在要告訴我你能破解？”
“沒什麼大不了的，萬物運行皆有其理，既然有理便有破解之道了。”李幽篁把電腦的屏幕向著堇推了推，“通過彈道分析，我已經大致掌握了這個斥力場的一些性質。”
“哦？”
“斥力中心大致還在蛭子影胤的心髒附近，場的強弱與距離的若幹次方成反比，然而立體角分布並不均勻，之前那輪自由射擊可以讓我大致得知某些時刻這些場強的分布，很明顯是在時刻變化的。”李幽篁如此說道，他看了略作思考的堇一眼，又身後敲了敲鍵盤，屏幕上立刻有無數線條密布，彼此交錯，還有一些子彈被畫在上麵，然後畫麵一轉，變成了三維空間的示意圖。
“這個斥力場有一個十分奇特的性質，”李幽篁如此說道，“它可以感應斥力的反作用力，然後在作用點與斥力中心的延長線上做出調整……這樣。”李幽篁又敲了敲鍵盤，頓時屏幕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參數標記，“我把空氣當做均勻物質進行計算，用拉格朗日公式根據子彈軌跡推出各點受力，然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斥力場中心受的反作用力平衡，這才是這個斥力場難能可貴的地方。”
堇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這也是當年阿爾布最傷腦筋的地方，包括排斥空氣造成的缺氧等狀況都算容易解決的，但如果不能解決反作用力的問題，使用者很容易因為瞬間承受過大的加速度而死亡，可是你由這點想到了什麼呢？”
李幽篁聳了聳肩：“暴力破解。”
他又伸手去敲鍵盤，這一次他將原型力場切換成兩半：“我猜想這個斥力場的場強一定會有一個最大值。將左側的力場換到最強，右側則用質量足夠大的物體高速正麵衝擊，根據力場性質，以及守恒公式，可以推斷出，左側的力場作用必須使其中的空氣及受排斥物質產生右側衝擊物體兩倍的衝量，假設將力場換到最強也產生不了這麼大的衝量的話，會怎樣呢？”
“體係動量不守恒，反作用力的受力平衡會被打破，蛭子影胤也會因此被擊飛——或者更慘，因為作用力過強，而使他的內部機械發生損壞。”堇做出了如此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