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狼子野心,樊逸痕,你還是人嗎?良心不會痛嗎?”
事到如今,樊逸痕反而鎮定了下來。
挑起眼簾,深深的打量了二長老一眼之後,他平靜的道:“你錯了,司音南不是我殺的。當初,我遇見了他的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們相認,他跟我說了很多的事情,關於他自己,關於古武家族。”
“最後,他拜托我,改變古武家族陋習,禁止企圖用金獅幣恢複往日輝煌的這種荒唐的行為,讓古武家族歸於平靜。”
“我答應了他,他才安詳離世。所以,為了完成他的遺願,我這才會冒名頂替。”
一聽這話,二長老的眉頭皺了又皺。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確實是有一段時間,司音南的情緒非常的低落,臉色蒼白,狀態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他們這些長老也曾關心過他,多次詢問。
可是,司音南卻閉口不提,什麼也不說。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放棄,也沒有太當回事兒。
而沒過多久,司音南就突然失蹤了。
少主不見了,這下,可將他們急壞了。
當即,派出了大量人手,四下找尋。
可誰知,沒過了幾天,司音南居然自己回來了。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司音南已經被冒名頂替。
而他真正的身份,則是樊逸痕。
將前後這些事情全都串聯起來,難道,真如樊逸痕所說的那樣,就是那段日子,他們兄弟二人相認了。
越想,二長老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可是他卻不會承認的、
因為現在史大強雖然子承父業,在樊逸痕的提攜下,繼任了大長老之位。
但他的這個大長老,說到底,就隻是一個掛名而已。
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沒有一點的實權。
而如今,長老之中真正說的算的,是他這個二長老。
當真是一人一下,萬人之下。
並且,二長老的執念已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這個計劃的。
想到這裏,未免樊逸痕動搖軍心,二長老勃然大怒,惡狠狠地訓斥道:“樊逸痕,你在撒謊,少主肩負著複興古武家族的重任,怎麼可能會倒戈相向,做出危害族內的事來。”
“你休在這裏妖言惑眾,故意挑撥我們族人離了心。”
樊逸痕負手而立,淡淡地掃了二長老一眼。
相處了這麼久,這個二長老是一個什麼人,樊逸痕早就了然於胸,自然,也能對他的想法窺探到一二。
當即,強大又鎮定地反駁道:“如果不是司音南他自己告訴我的,我怎麼會那麼詳細地知道古武家族內部的事情,冒充這麼久,都沒被發現。”
“還有,我要是真的心存不軌,想要徹底滅了古武家族的話,這段日子,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地盡心盡力?”
一聽這話,古武家族其他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確實,樊逸痕在位的日子,處理了不少的要事,每一件,都處理的極為妥當,為古武家族帶來了利益。
如果他真的懷有異心的話,幹嘛還要這麼做?
眼看著其他人意誌不堅,隱隱地有些動搖,快被樊逸痕給說動了,二長老頓時就急了。
他忙抻著脖子,大聲嚷嚷道:“大家可千萬別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他帶給咱們的小恩小惠,就是為了麻痹咱們,然後,好一舉徹底毀了咱們的家族。如今,通過金獅幣恢複我族輝煌盛世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大家可千萬別被這個樊逸痕給迷惑了。”
“來人,給我抓住他。”
話落,古武家族的人,就要蠢蠢欲動,上去將樊逸痕給鉗製住。
樊逸痕見狀,眸光一沉,淩厲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之後,好渾上下散出了極為強大的氣勢來,“我看你們誰敢!”
頓時,古武家族的人腳步一滯,心生忌憚。
二長老瞪著眼珠子,鼻子差點被氣歪了。
緊接著,他眼角餘光一掃,掃見旁邊的被龍殿和董天東二人抓住的季筱悠的時候,眼前一亮。
他怎麼忘了,還有這張王牌在自己的手裏呢。
思及至此,二長老盯視著樊逸痕,惡狠狠地威脅道:“樊逸痕,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董天東和龍殿割了季筱悠的脖子,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樣慘死在自己的麵前。”
一聽這話,樊逸痕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
淩厲的眸光裏,好似淬上了刀子,透著狠勁兒,狠狠地剜瞪在了二長老的身上,聲音低沉地有些嚇人,“你敢?如果筱悠有半點的損傷的話,我就讓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