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大殿中央,頭頂是高懸的華美藻井,四周是莊嚴肅穆的佛像與神色各異卻皆目光灼灼的僧眾,韋小寶仿若置身於眾星捧月卻又壓力爆棚的舞台中心。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順著鼻腔直入肺腑,似在為自己慌亂的內心注入一股鎮定之力,穩了穩心神,心下明鏡似的明白,這是展現自己修行成果、證明自身蛻變的關鍵時刻,仿若寶劍出鞘,必須鋒芒盡顯。他略作停頓,腦海中仿若高速運轉的精密機關,飛速梳理所學經義、所悟佛理,那些過往日夜苦讀、與師父探討的畫麵如走馬燈閃過,旋即,他啟唇開口,摒棄了傳統晦澀難懂、仿若老學究講學般的講經風格,而是充分調動起自己獨特視角與在市井生活那魚龍混雜、充滿煙火氣的摸爬滾打裏淬煉出的生動鮮活語言,拆解那深奧佛法,仿若庖丁解牛,遊刃有餘。
談及《金剛經》中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此句經文仿若一座高不可攀、神秘莫測的佛學高峰,諸多學人往往深陷於字麵義理,難以通俗解讀。韋小寶卻未落入引經據典、掉書袋的俗套,反倒眉飛色舞講起市井故事:“諸位師兄師父,大夥可曾記得街頭那熱鬧非凡的雜耍場子?那魔術師往台上一站,手這麼一揮,嘿,瞬間變出白鴿,撲棱著翅膀就往天上飛;再那麼一晃,一捧嬌豔欲滴的鮮花就冒出來了,那花瓣上還掛著晶瑩露珠,看著可真切啦,就跟真從土裏長出來、從天邊飛過來似的。可實則呢,這都是障眼法呀,是魔術師用巧手、巧思弄出來的虛幻玩意兒,當不得真。咱們再瞧瞧這世間萬象,財富名利,可不就像那變出來的白鴿鮮花,看著誘人得很,讓人眼饞心熱;榮辱得失,也是這般,一朝得勢,被人吹捧,好似站在雲端,一旦失勢,又摔落泥塵。咱要是執著在裏頭,一門心思追名逐利、患得患失,可不就跟被那魔術把戲迷了眼一樣,徹底失了本心呐,在這虛妄裏打轉,找不到歸路。”這般講解,仿若一陣清風,攜著市井的質樸與鮮活,吹散大殿裏長久以來因講經莊重而積澱的凝重沉悶氣息,僧眾們原本緊繃得仿若弓弦的神情,漸漸舒緩,露出恍然之色,有的微微點頭,似在認可這新奇解讀,有的眼含笑意,仿若被這別樣詮釋勾起了心底對市井生活的遙遠回憶,眼前豁然一亮,仿若被推開一扇通往佛法通俗理解的新窗。
談及《法華經》裏“開方便門,示真實相”這句深意藏蘊、仿若藏著佛門傳教密鑰的經文時,韋小寶更是妙語連珠,口若懸河:“這呀,就好比咱少林寺這巍峨莊嚴的山門,每日清晨,陽光灑下,山門大開,迎來四方香客。不管是坐著八抬大轎、衣著華貴的富貴員外,還是身著粗布麻衣、滿臉風霜的窮苦百姓,隻要他們心懷敬畏、揣著求佛問道的心,咱們一概都接納進來。這山門呐,就是那‘方便門’,是咱少林廣結善緣、普度眾生的通道。而入得門中,在這悠悠佛音熏陶下,聽著師父們講經說法,慢慢品悟人生的苦樂滋味,看清善惡因果的絲線是咋纏繞在咱生活裏的,一點點尋得內心安寧,就像在黑暗裏摸到了明燈,找到了避風港。這尋到的內心安寧、悟到的人生至理,便是那藏在門後的‘真實相’呐。咱們傳法,可不能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淨講些高深莫測、讓人聽得雲裏霧裏的話,得像那貼心引路人,用大夥一聽就懂、能感同身受的方式,帶著他們一步步靠近佛理呀,把這‘方便門’開得大大的,把‘真實相’亮得清清的。”話語落地,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千層浪,大殿內氣氛愈發活躍,僧眾們交頭接耳,讚歎之聲仿若蜜蜂嗡嗡,隱隱傳來,在大殿梁柱間回蕩。
誠然,在這場佛法試煉裏,韋小寶的表現並非完美無缺、毫無瑕疵,仿若一幅精美繡錦,局部針法略顯淩亂。其間,對佛經中某些精深微妙、仿若暗夜星辰般難以捉摸的佛理闡釋,因自身學識所限,尚未能遍覽群經、融會貫通,修行時日尚淺,還缺了幾分深厚沉澱與體悟,所以稍顯單薄粗糙,邏輯亦偶有跳躍鬆散之處,恰似搭建木橋時,有的木板銜接不夠緊密,稍有縫隙。但,那又何妨?他在武學考驗中,麵對強敵淩厲攻勢,展現出的臨危不懼、隨機應變,已然如璀璨星辰閃耀奪目,讓眾人側目驚歎;如今在佛法研習上,從昔日懵懂浮躁,到現下付出努力、收獲實打實的進步,更是有目共睹,仿若荒蕪土地生出嫩綠新芽,生機勃勃。方丈晦聰大師原本平和淡然、仿若靜水深流的麵容,此刻也泛起欣慰笑意,那笑意從眼角眉梢溢出,如春日暖陽;目光滿是讚賞,仿若伯樂終遇良駒,對這個從市井嘈雜踏入佛門清淨、一路磕磕絆絆,仿若逆水行舟卻又奮勇向前的韋小寶,徹底刮目相看。在晦聰大師眼中,韋小寶恰似一顆蒙塵明珠,往昔被世俗塵埃包裹,黯淡無光,如今正於少林這方磨礪心性、錘煉筋骨與智慧的淨土上,褪去雜質,漸綻華彩,那華彩之光,雖還微弱,卻有著無限成長壯大的潛力。假以時日,必能在少林傳承與弘揚佛法、武學之路上,踏出獨屬自己的堅實腳印,成為支撐少林傳承大業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