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啟程之前(2 / 3)

眾人笑得東倒西歪,前俯後仰,有的拍著桌子,手掌都拍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有的直揉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那哄堂大笑的聲浪,似要衝破小院圍牆,驚飛簷上宿鳥,嚇得它們撲棱著翅膀,在夜空裏慌亂逃竄,仿若被獵人追趕的野兔。

韋小寶哪肯讓風頭被搶,待笑聲稍歇,一抹嘴,來了精神,仿若即將登台表演的戲子,眉飛色舞講起自己在俄國的驚險奇遇。“諸位兄弟,我在俄國那冰天雪地,可真是九死一生呐!有一回,正趕路,突遇一夥凶悍馬賊,那一個個身形魁梧得像座小山,滿臉橫肉,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在雪沫飛濺中,揮舞著長刀,嗷嗷叫著就衝過來,馬蹄揚起的雪,恰似遮天蔽日的沙塵暴,迷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好似地獄裏放出來的惡鬼。我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咯,感覺下一秒就要蹦出來!”

“好不容易擺脫馬賊,又誤入一座神秘古堡,那古堡陰森得很,外頭寒風呼嘯,像鬼哭狼嚎,聲音淒厲得讓人毛骨悚然。一進去,燭火飄搖,光影晃蕩,似有鬼魅暗影在牆角旮旯亂竄,仿若幽靈在遊蕩。可奇了,裏頭藏著數不盡的奇珍異寶,金銀珠寶堆成小山,在黯淡燭光下依舊閃爍著誘人光芒,還有些機關暗弩,稍不留神,就得腦袋搬家,那寒光閃閃的箭頭,仿若死神的眼眸。我是步步驚心,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才摸索著出來呐!”

侍衛們聽得入神,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能塞下鴨蛋,滿臉皆是驚歎與傾慕,對韋小寶的欽佩如同黃河決堤,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心裏直歎:咱這韋爵爺,真真是有膽有識,啥風浪都能闖過來,簡直是天神下凡呐!

再把目光投向與康親王的相聚,那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凝重且高深莫測的光景。日光仿若細碎金紗,透過雕花繁複、宛如藝術品的窗欞,絲絲縷縷地灑下,在康親王書房地上鋪就一幅斑駁光影,恰似一幅天然的拚圖,神秘而典雅。屋內博古架恰似小型的曆史博物館,擺滿古玩珍奇,青花瓷瓶泛著溫潤光澤,仿若在默默訴說前朝繁華盛景,每一道紋理都是歲月的痕跡;古銅香爐嫋嫋升騰著青煙,茶香氤氳,彌漫每一寸空間,那淡雅茶香與嫋嫋青煙,為這場密談添了幾分神秘莊重,仿若仙人論道之地。

康親王身著暗紫錦袍,錦袍上金線繡紋若隱若現,似藏著龍遊九天的霸氣,又似夜空裏隱匿的星河,神色肅穆得像尊神像,手指輕點桌案上鋪開的朝堂輿圖,那輿圖以細膩蠶絲織就,墨筆勾勒山河城郭,筆鋒剛勁有力,朱砂標注要地重關,醒目得仿若鮮血,歲月摩挲邊角泛黃,卻不減分毫威嚴,反倒添了幾分厚重曆史感。“韋爵爺,您瞧這朝堂,恰似平靜湖麵,實則暗流洶湧,水下藏著無數暗礁呐。”

言罷,目光沿著輿圖遊走,逐個數落朝中大臣,聲音沉穩,卻似重錘敲在人心上:“像那趙大人,每逢朝會,總是站得筆直,腰杆仿若蒼鬆,慷慨陳詞,獻策獻力,一心隻為江山社稷,言辭懇切,眼中滿是赤誠,是難得的忠臣呐;可那錢侍郎,整日滿臉堆笑,逢人便阿諛奉承,那笑容仿若麵具,背後卻小動作不斷,拉幫結派,在六部之中安插親信,借著督辦工程之名,營私舞弊,中飽私囊,把朝堂攪得烏煙瘴氣,仿若一潭汙水。”

韋小寶收斂嬉笑神色,仿若川劇變臉,身子前傾,耳朵豎起,細聽康親王每一句話,時而微微頷首,似在認同觀點,腦袋輕點,如同啄米之雞,時而蹙眉沉思,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腦海裏飛速運轉,思緒仿若脫韁之馬。待康親王話音落定,他略一思忖,出口幾句點評,如利刃出鞘,寒光閃閃,針砭時弊、切中肯綮:“王爺所言極是,這朝堂亂象,需先揪出那錢侍郎的把柄,可從他經手工程的賬目查起,那賬目定是藏汙納垢之所,順藤摸瓜,再將他安插的親信各個擊破,讓他孤立無援,方有機會肅清這股歪風,還朝堂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