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了,為了對付蕭老,我們準備了整整三年,就差幾個月就完全好了。對付蕭老必須要有百分之百完勝的把握,才能將蕭老一記而敗,可是蕭老突然對你下手,厲先生不得不將對付蕭老的時間提前,目前,時機很不好。”羅軍說道。
“為了警告蕭潔以及蕭老,厲先生已經和鮑叔為此爭吵了很多次,鮑叔不讓他輕舉妄動,要想保全你,隻能先聽從蕭老那邊的條件,和蕭潔在一起,他們才會答應不傷害你,厲先生將搜集的對付遲瑞的證據也賠了進去,遲瑞這邊沒搞定,蕭老卻在那頭給他施壓,讓他根本無法大展拳腳,對付兩麵敵人。”羅軍說道。“宸一方麵要和他對抗,一方麵還要顧著你的安全,始終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聽從;厲先生的安排,別讓他分心。”
該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了。羅軍便站起來說:“時小姐,好好對宸,他真的不容易,難得對人掏心掏肺……別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之前的那些事,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最對不起的,是那個他親手殺死的孩子,這是他心中不可談及的禁忌,他的傷痛不比你少,希望今後,你好好對宸,他真的很愛你。”
時蔓也站起來,她點頭;“我會的,謝謝你,羅軍。”
羅軍點點頭:“那我走了。”
送走了羅軍,時蔓轉身上樓,她聽羅軍說蕭潔想要她的命時,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好像這條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一心隻是記掛著厲北宸,想著他遭遇的一切,想著他為了她提前和蕭老翻臉,想著他現在時刻都有著危險在身邊。
她的心現在隻為他疼著,似乎隻要他好,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推開臥室的房門,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床依然平整,隻是在床沿,胡亂的搭疊著厲北宸的衣服。
懇時蔓皺皺眉,這麼長時間,他還沒洗完澡嗎?
替他把衣服收一收,疊好了送到洗衣間,拿去幹洗。
他的那些衣服都矜貴的不得了,根本就不能水洗,而且這男人每天都要換,光是送到幹洗店的洗衣費,那都比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讓浴室裏也沒有什麼水聲,要不是裏邊亮著燈,模模糊糊的有那麼點人得虛影,時蔓真懷疑厲北宸是不是早就走了。
她打開門,聲音很輕,透著輕薄的白色熱氣,整間浴室被蒙上了一層白,朦朦朧朧的看著很不真實。
透著白熱的煙霧,隱隱的看到浴缸邊上橫出一條胳膊來,懶散的架在浴缸的邊上,耷拉在外麵。
時蔓走過去一看,厲北宸竟泡在水裏睡著了,眼下的黑影帶著深深地疲憊,就連睡著覺,眉宇間的褶皺也沒有鬆開,凝成了一個川字。
時蔓試試水溫,幸虧因為浴室是封閉的,被熱氣溫著,水溫也沒下降多少,還是暖烘烘的,否則厲北宸在這麼累的情況下再著了涼,就算身體底子再好也得病趴下。
就是因為水溫太舒適了,厲北宸泡在裏麵渾身放鬆下來,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被熱水給蒸的張了開來,舒服的不得了,這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