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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最後困住了那祟氣,黑紅色的祟氣化作一團黏糊糊的液體。
周仁仁看到的一瞬間,眉頭大皺:“毒液?”
郝飛元搖頭:“什麼毒液?這是祟氣,而且強度很大的祟氣。”
這個周仁仁當然知道,他口中的毒液非彼毒液嘛。
張唯安倒是團著祟氣挪到麵前,眸色微凝。
郝飛元說道:“打散了吧?若是叫她跑出來,可不好。”
張唯安看了眼旁邊的前輩。
淵臨:“吾給你個瓶子。”
說話間,張唯安的麵前出現一個透明的琉璃瓶,琉璃瓶看著普通,瞧不出什麼來。
周仁仁和郝飛元隻以為這瓶子是張唯安自己的,轉而去繼續給風闕修複肉身了。
到底是自己的師弟,兩人心情沉重,低著頭忙碌不語。
張唯安將祟氣收入瓶子扔進儲物戒,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跟淵臨這位‘前輩’溝通。
祟氣這東西,張唯安想到之前玄劍宗的災難。
淵臨坐在窗沿:“一半吧?”
“魔道入侵是常有的事情,八百多年前就曾經鬧過一次。”張唯安微微垂眸,想著八百年前那件事情。
她總覺得,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八百年前的魔道入侵,和之前的玄劍宗災難,是否是同一個?
風闕的死,是否是那魘魔所為?
周仁仁和郝飛元把風闕被啃食的皮肉修複之後,換上一套幹淨的衣裳,天藍色的長衫,衣襟和袖口繡八寶紋。
張唯安站在旁邊看,活著的時候,風闕性格清冷不喜言語,眼眸中卻有追求無上法能的誌氣。
張唯安心中很不舍,伸出手握住風闕那冰冷堅硬的手。
“想複活他嗎?”
乍然的一句話,讓張唯安愣了愣,她扭頭看向旁邊那張老臉。
能救活?
淵臨勾唇:“自然是能,他的靈魂並未消散。”
說話間,淵臨抬手輕輕一點。
張唯安忙看向風闕,立時,便看見風闕的眉心處微微閃爍,光芒很弱。
張唯安喃喃:“靈魂沒有消散?”
正在窗邊查看外麵情況的郝飛元和周仁仁耳力自然不凡,立刻便聽到了。
兩人扭頭看她。
“小七,你說什麼?”
張唯安抿唇,搖頭:“沒什麼?”
她心裏有些激動,方才不自覺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淵臨微微挑眉,見她是真舍不得自己的這個師兄。
那便幫幫她吧,左右不過是救一個人。
淵臨便繼續道:“靈魂雖然並未消散,但也回不來,是被一種低階的煉魂法器給困住了。”
張唯安立刻便問:在哪兒?前輩能找到他嗎?
“自然。”
張唯安:現在就去?
淵臨無所謂。
張唯安看了眼郝飛元和周仁仁,想了想問道:我們兩個還是一起?
淵臨:“隨你。”
他是無所謂的。
在這小世界裏,能威脅他的存在根本沒有,他想要護住這小妮子輕而易舉。
看著小妮子眼眸的光。
淵臨突然打斷她的話:“不必帶他們。”
張唯安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張唯安話頭一轉,跟郝飛元和周仁仁說要出去一趟。
郝飛元立刻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