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殘忍了。
對誰都是。
“我可以補償您。”陸懷川看向封爺，“您提條件。”
地皮、項目、產業什麼都可以，隻要他有。
封爺盯了他幾秒，在他的期待中淡淡開了口，“那我說——要你的全部呢？”
“什麼。”陸懷川詫異了一瞬。
封爺：“我要——陸家的全部！”
眼看著上一秒還信誓旦旦的男人，在一瞬間眸光變得黯然無色，封爺笑的狂野，扯過歲安的頭發，“你瞧瞧，你的狗連家業都舍不得為你放棄。”
被迫仰起頭顱，脖頸的傷口暴露無遺，陸懷川一瞬被刺痛，“別碰他！”
剛抬起的手就被保鏢踩壓在地。
陸懷川強忍著疼痛，近乎哀求道：“別傷害他了…求求您。”
“你說什麼？”封爺側過耳朵，“我沒聽錯吧，一向狂傲的陸家長子居然也會有向我這個老頭子低頭的一天？”
他狂笑著，拿起刀子比劃在歲安的脖頸，“剛才這兔崽子耍了我，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刀子挨近皮膚，瞬間就劃破流血。
歲安疼的咬牙悶哼。
陸懷川猩紅眼，瘋狂嚎叫，“封願！你衝我來！衝我來！”
不要為難他的愛人。
封爺的刀子並沒有撤離，歲安模糊著視線，下意識想尋求陸懷川的懷抱，“川哥……我疼……”
歲安叫他一聲，陸懷川心髒跟著一緊一緊的發抽。
封爺：“你知道我的規矩，砍他一隻手不過分吧，到時候我把人給你送回去，我對獨臂也不感興趣。”
“安安！”陸司可擺脫門口的一群人，帶著傷闖進來，看見豔紅的血一路從歲安的脖頸流到胸襟，呼吸漏了兩拍，他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對著封爺直磕頭，“您大發慈悲，他還小，放他一馬，我，我賠給您好不好？你不是要我？我來換，我來換他，別為難他！”
越說眼眶越紅，蓄滿的淚水在最後一次磕頭後決堤。
刺眼的血紅簡直要將他的心髒擊碎，他的世界不能沒有歲安！
封爺嗤笑，“我隻想要17歲的你，現在你不在我審美上。”
“那你想要什麼？”看著他的刀子越陷越深，陸司可哆嗦著開口，“隻要別傷害他，我給，我都給！”
封爺：“這個你說了不算。”
陸司可下意識看向陸懷川，“哥，他要什麼了？”
見陸懷川不做聲，他蹭著膝蓋過去用力搖晃著他，“你說啊！你給他！快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