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猜想這次的少年可以堅持多久。
封爺站起身,擺了擺手,他們得到的指令不是處理掉,而是“給他想要的。”
有趣的獵物當然可以多放縱一些,起碼見麵的第一天不要太凶殘。
被驕縱的少年,在一點點發現他的殘忍,被逼到絕望、服從、任他擺布,豈不是更有趣?
歲安被請上餐桌,他隨手指了酒櫃上的一排紅酒,“這些我都要。”
他撐著頭,對峙著封爺不知能對他忍耐多久的視線,驕縱的像被嬌養尊貴的小少爺。
封爺:“陸懷川就是這樣教你的?”
短時間看來,陸懷川教的很失敗。
“誰?”歲安低頭擺弄著下人聽從安排拿來的幾瓶紅酒,後知後覺,“哦,你說他啊。”
老頭子收藏了幾年都沒舍得動的紅酒,被他隨意的倒滿,像是喝白水一樣幹掉。
瞧著老頭子抿唇,眼中快速醞釀出的怒意,歲安淡淡一笑,滿不在意道:“他是我舔狗。”
人嘛,敢說就行。
封爺明顯詫異了一下,“你是說他愛慕你?”
歲安對此很自信,叉起牛排慢條斯理的吃起來,“陸司可也是呢。”
鬆垮的皮膚有些憤怒的繃緊,“你是說他們都玩過你?”
聞言,歲安放下餐具,擺正姿態漫不經心的開口,“我拜托你搞清楚,誰才是主人。”
馴兩條對你服服帖帖的狗很容易。
歲安看著那張憤怒的麵容逐漸穩定的鬆弛下來,老頭子企圖奪回上位者的姿態,笑著對少年道:“你現在這些大膽的舉動,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歲安咬了一口牛排,又覺乏味的吐出來,“這肉真老,看著就讓人沒胃口。”
滿是褶皺的麵容瞬間布滿陰沉,“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他很少見到這種玩物,一時興起,可以縱容他一些,但這不能成為對方挑釁自己的資本。
他站起身,似是示威一般在少年頭頂落下陰影,冰涼的銀質刀具橫在少年白嫩脆弱的頸部肌膚上,他俯下身,唇瓣貼近耳畔,森然道:“既然被送了過來,你就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別再妄想挑戰我,你知道的,人捏死一隻螞蟻很簡單。”
刀背摩擦著那凸起的喉結,“就像我可以輕鬆的將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無情打斷,“你的口味真的很影響我吃飯的胃口。”
封爺:“……”
所以,他剛才是完全沒有聽自己說話是嗎?啊啊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