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洗渣攻的第一個世界34(1 / 2)

歲安睜開眼,張了張口。

陸司可側耳去聽。

少年的聲音嘶啞又單薄,仿佛透著無盡的悲哀,“我是失敗的替代品。”

陸司可的心都在撕扯。

“不是的!”他握住歲安的手,緊著搖頭,“你不是替代品,你是我喜歡的人,安安,別這樣……”

“別這樣……”眼淚成串湧出,他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

以前還會為他擦眼淚的少年,如今麵對他的哭泣,已經麻木的毫無表情。

歲安回想起雜物間和自己同樣可憐的少年,原來被展示在櫥窗是這種感覺。

怪不得川哥總說練舞室還是透明的好。

他還傻傻的以為川哥是想多看他幾眼。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現在替代品也要被替代了……

多麼可笑。

在門外聽到一切,陸懷川握拳撐在牆壁,心肝都在發顫,他多想這一切隻是個夢,或者讓他重來一次,他定不會走到今天這個結局。

可惜,時間不會如他的願倒退,反而還會趕著他往前走。

疼痛的心再次下起了酸澀無比的雨,比起上次,雨又小下的又緩慢。

但莫名的,每一滴都像是刀子,生硬的紮在心頭,成了拔不掉的刺。

這一次,天好像不會晴了……

他默默來到樓下,打開了隻有深夜才會被光臨的雜物室。

聽到開門聲,一夜沒睡的少年連忙爬起,見來人不是陸司可,心情稍稍失落了一瞬。

陸懷川走到玻璃門前,打開了門鎖,側開身道:“你走吧。”

少年愣了一下,下一秒撲通跪了下來,含淚祈求,“我是哪裏做的不好嗎?先生我求您,讓我留下好不好?我會努力的,我今天什麼都不吃了,我一定很快就瘦下來,也會好好練習體態的!您別趕我走!”

這些熟悉的話無非是將陸懷川的心再一次剖開,在裂痕上撒鹽。

他閉了閉眼,沙啞道:“你是一個完整的人,不應該被誰拴住,走吧,你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走……

先生不要他了,要將他拋棄,那陸哥呢,他就再也見不到陸哥了。

少年急著問:“陸哥他知道嗎?”

“知道。”陸懷川說了謊。

自從那次歲安住院,他被爺爺找上門後,他和陸司可就想出了重新培養一個人,來代替歲安獻給封爺的荒誕想法。

眼看著離交人的日子不剩幾個月,陸司可便對這個少年格外上心,每到夜裏歲安睡下,他們都會來到這裏,加倍訓練這個全新的少年。

或許是因為見到了更完美的,陸司可一直在心裏拿這個少年與歲安作對比,哪裏都覺得不滿意,對少年十分嚴苛,少年在這種壓迫的環境下,還是愛上了會偶爾對他展露笑顏,對他假溫柔的男人。

自卑敏感的他多麼渴望得到陸司可高高在上的愛啊。

就像當初的歲安一樣。

陸懷川掐緊掌心,“我會讓人給你一筆錢,以後別再回來了。”

少年跌坐在地,男人離開的背影在濕潤的眼眸中越發的模糊。

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這算什麼…

就算利用,他也想被利用到底啊。

歲安又開始發起了低燒,兩人誰也不敢休息,忙前忙後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