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大人,現在我們該去哪呢?”這時,一名士官問向遠浪艦長。
遠浪習慣性地喝著航海飲品,瞥了瞥不遠處正在和蠻大人玩耍的蠻吉,慵懶地說道:“你忘了我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嗎?”“尋找魁拔,然後殺死他!”士官嚴肅地答道。
“尋找魁拔?然後殺死他?”遠浪艦長慵懶的眸突然亮了起來,不過隻是一瞬間,然後又變作慵懶之色,冰冷地對那位士官說道:“所以我們隻能留在這兒,等待著魁拔的出現。”雖然這麼說,但遠浪看著蠻吉那天真無邪的笑臉,又想到關於魁拔的種種傳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將這兩個人聯係不到一起。但是上次與海問香作戰時蠻吉所表現出的強橫之力以及那眼會發光的眼睛她親眼目睹,卻又毫不留情地證實了蠻吉是為魁拔的事實。她知道,如果現在當眾揭開蠻吉的身份,眼前的這些人再加上有兩位天神的相助,一定可以趁蠻吉還沒有變成那個可怕的惡魔時將其殺死。但是她一直猶豫著。這是她自從經曆了無數大小戰亂以來,堪比海上遇險最為糾結的一件事。
“如果你見到魁拔,你覺得你會殺死他嗎?”遠浪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當然,魁拔為天下之大敵,天下人欲除之而後快。”士官鄭重地說道。
“可是,如果你所見到的魁拔如果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可怖呢?”當遠浪艦長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仿佛並不是在問士官,那種樣子更像是自言自語。
“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可怖?”士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困惑之色。但遠浪並沒有理會士官,而是帶著她的脈獸秀秀走遠了艙艇之內。
所有的士官在整理後戰場之後,都忙著將那些與大倉相鬥時陣亡的戰士們埋葬,並在他們的碑上刻上了他們的名字。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爭吵之聲,沿聲尋去,原來是蠻小滿與一名士官吵了起來。
“為什麼這些死去的戰士們,不刻上他們的名字?甚至連個像樣的碑都沒有?”蠻小滿交叉雙臂,大聲質問著一個士兵。
士兵對蠻小滿的質問很是不滿,於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陰陽怪氣地說道:“立碑?立個毛線,他們冒充有紋耀混上曲境一號,沒有定他們的罪都已經不錯了,還立什麼碑?”
“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紋耀,所以就連死去,也是白死?”蠻小滿被士官的話徹底激怒,一把抓住士官的衣領,大聲說道:“告訴你,你蠻大爺我也沒有什麼紋耀,你們那所謂的十大紋耀,我才不稀罕!但是,在曆屆與魁拔的作戰中,我們這些沒有紋耀的人,所流的熱血,足以將你們這些自恃高強的家夥淹沒。有種你和我對決一場,如果我贏了你,你就按死去戰士的禮節將這些無名的英雄埋葬,比那些有紋耀的家夥一點也不得差半分!你的對手是,神聖獸國遊尾郡窩窩鄉獨行族妖俠紋耀蠻小滿。”蠻小滿大聲說著,與此同時,打開了自己的三個脈門。
士官看著蠻小滿一副很是不爽的樣子,想好好教訓他一頓,他自恃的脈門要比蠻小滿多,於是亦報著自己的改名,說道:“你的對手是神聖樹國古榕郡莫高鄉枯藤族輝妖紋耀史玉笛!來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們這些無名之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十大紋耀並不是浪得虛名!”史玉笛十官一聲怒吼,便打開了自己的四個脈門,與此同時,其腰身佩帶的輝妖紋耀亦發生著閃亮的哄鳴。
“紋耀共鳴?”蠻吉看到史玉笛打開了自己的四個脈門從而引起紋耀共鳴,不禁想到了那位長臉哥哥。當時蠻小滿並不是長臉大哥哥的對手,而且輸得很難看。他本想助蠻大人一臂之力,但一想到妖俠之間的決鬥是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相助,於是放棄了,就在一旁大喊道:“蠻大人,加油,打敗這個具有十大紋耀的壞叔叔!”
“加油!”聽到蠻吉這麼一聲呼喊,那些沒有十大紋耀趁機混上曲境一號的妖俠們亦為蠻小滿大聲加油。加油聲震耳欲聾,引起了本在船艙裏遠浪艦長的注意。她從艙口探出頭來,注視著迷離穀上的相鬥。而身為渦流島戰區司令官雪倫本想阻止這場戰鬥的發生,但一想到自己也隻是一個平民紋耀,對剛才那位士官的話很是生氣。並且還有一點,他與蠻小滿雖然一起經過死亡戰鬥打敗過幽彌狂,但畢竟心裏對蠻小滿仍心存芥蒂。所以他才取了兩不相助的策略,因為無論誰輸誰贏,對於他來說都比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