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當然是熊熊的,老頭子這才鬆了口氣,告辭了中年人回去。臨走時也唏噓了:“她沒有家人,一堆灰拋灑了吧,下輩子投入好胎。”
中年人看了他走了,才走到裏麵去,朱宣站在台子前,台子上放著的是剛才推進了窯洞的袁潔兒的身體。
她現在是赤身露體在眾人麵前,台子前還另外有一個仵作模樣的人。正在檢查:“身上沒有傷痕,銀針探喉,與腹中均發黑,這是中毒而死的。”
朱宣看了沒有一絲血色的袁潔兒,問仵作:“你都驗清楚了。”
仵作回複的幹脆:“小人都驗清楚了。”
朱喜是在慕容夫人會晉王的第二天,把王爺找回了家中。
朱宣不相信袁潔兒喝了一杯加了瀉藥的茶就能死了,妙姐兒和朱祿出了這個主意,是想困住袁潔兒兩天,讓她腹瀉臥床,行走不能。
要弄明白袁潔兒是怎麼死的,就是找到袁潔兒的屍體,或是她沒有死,也要找到她的人。
西昌侯府的牛車果然是要送到城外化人場來化掉,如果沒有鬼,為什麼不土葬了。
從順天府借了一個杵作,先行來到了化人場就等著。
那窯洞下麵有洞,把人推進了,就露了下去。沒有人會把頭伸到黑漆漆的窯洞裏看一看屍體是不是安然在裏麵的。
杵作接了屍體,也不用客氣了,剝了衣服好好的檢查了。朱宣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會是好死的,想想都奇怪。
回到家裏,才是晚飯時,朱宣回到院子裏,看了窗下坐著的妙姐兒看了自己又迎了出來,摟了她往房裏走,柔聲道:“在等表哥呢。”
不想和小淮王出去了辦了幾天的事情,家裏出了這件的事情,又嚇到了這個孩子。
懷裏妙姐兒貼了自己,隻是貼著。朱宣心疼的不行,帶了她吃了晚飯,陪了她睡下來。
一躺下來,妙姐兒眼睛就睜得大大的。朱宣耐心的哄了她,講故事給她聽,直到她睡過去,才摟了玉妙輕輕歎了口氣,今天夜裏不知道又是怎樣?
到了半夜時分,玉妙臉上有了痛苦懼怕的表情,然後就是幾聲驚呼:“不,不。”朱宣素來警醒,一下子醒了,抱了玉妙在懷裏弄醒她:“妙姐兒,是表哥在。你又做惡夢了。”
沈玉妙驚醒了,四處看了看,繡了四季蟲草的細紗帳,還是在自己房裏,在表哥懷裏。她緊緊抱住了朱宣:“表哥。”
朱宣抱了她好哄了一會兒:“別怕,有表哥在。夢到了什麼,有沒有表哥?”
一夜之間,至少要有兩次。
朱宣不辭辛苦,玉妙一做惡夢,他就先醒了,再弄醒了玉妙哄她。直到天亮了,看了妙姐兒才沉沉的睡過去。
這才起床了,看了床上睡著的妙姐兒,朱宣又來火了,慕容夫人這個惡毒的女人,毒死了袁潔兒,她一定吃得香睡得下。
可憐妙姐兒這個孩子,一心裏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袁潔兒。朱宣才不覺得袁潔兒死了有什麼,就是妙姐兒毒死了她又有什麼,找死的人讓她死了好了。
死也沒有死得讓人靜心,自從昨天回家來,玉妙就夜裏做起了惡夢。第一聲:“不,”朱宣就醒了,再看了玉妙麵色蒼白,痛苦懼怕的搖著頭說:“不。”
朱宣心裏恨死了慕容夫人,收留奸細,自己當奸細的帳還沒有同你算,這又把妙姐兒嚇得不輕。
再想想袁潔兒那個下賤女人,我要是有怪癖,一定鞭你的屍去。死了還陰魂不散,有陰魂應該來找我才對。
朱宣不敢對母親說這件事情,沈玉妙更不敢說,事實上對了朱宣她也沒有說,怕他教訓。是朱祿回的話。
朱宣是想當不知道的,可是夜夜摟了玉妙,一連幾天過去了,人日漸消瘦,夜夜睡不安穩。朱宣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寸步不離的守了她。
一發惡夢就抱了她好哄,沈玉妙在一次惡夢驚醒後,哭著對朱宣說了:“每晚夢到了她死了。”
朱宣就笑了哄她:“也許是害怕逃跑了也不一定,來訛詐表哥能輕饒了她。又沒有人看到她死了,這種女人,都有三,兩個同黨,這會兒沒準在哪裏又訛人去了。”
沈玉妙似信非信,真的是沒有人親眼看到袁潔兒死了。
慕容夫人在送去的吃食中下了毒藥,毒死了袁潔兒,當然不能讓人看到,一看到七竅流血,不就什麼都露餡了,所以一大早,就讓人趕了車把袁潔兒帶回來清洗了幹淨才送到化人場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