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祿每天晚上精疲力盡地回來見玉妙,見了她悶悶不樂的,朱祿也無法回話,又不能告訴她自己到處沒有找到,朱祿是私下裏找的。
太夫人就安慰玉妙:“以前也是有的,你不用太憂心。”玉妙每天胡思亂想,我又什麼地方得罪了表哥,想來想去並沒有。
然後就聽若花來回話:“諸夫人,江夫人拜會來了。”玉妙趕快說請,諸夫人,江夫人的丈夫都是與表哥少年親厚一起玩到大的,現都不在京中,都是為了喝喜酒才一起來的,玉妙是見過一麵的。
諸夫人,江夫人都年紀稍長,近三十歲的人,一進來也不避諱,行了禮就直接問了出來:“王爺在家嗎?”
玉妙就說不在,江夫人又問了出來:“敢是這幾天都不在?”玉妙聽了這話就看她,忙道:“難道。。。。。。”
諸夫人就歎氣:“可不是都是幾天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了。連個話也不回來捎一下,真是氣死個人。”
大家坐了歎一會兒氣,諸夫人,江夫人對玉妙深表同情,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眼前南平王妃一個玉人,剛成親才一個多月,居然也留不住王爺,兩位夫人有了攀比,心裏好過多了。至於諸,江兩位回來後,夫人另行整治,那又當別論了。
玉妙送了她們出了二門,一心不快的走回來,見園子裏新綠盎然,就信步走著去散悶,跟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擾她。
假山石後傳來了嚶嚶的哭泣聲,聲音斷斷續續的。玉妙側耳聽了,又沒有聲音了,就走近一步,又有哭聲,象是壓抑著在哭。
跟的媽媽們過去了,假山石後揪出來一個丫頭,一見是王妃在,嚇得不行:“王妃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一向勤謹。。。。。”
玉妙看她,卻是不認識,王府裏的人她也認不全,這個丫頭有幾分姿色,若花稟道:“這是太夫人房裏的粗使丫頭叫晴喜。”
晴喜嚇得渾身哆嗦,隻會給玉妙叩頭,玉妙就問她:“你為了什麼哭?”晴喜頭也不敢抬,還是隻是叩頭,她麵前是黃泥地,已經被她叩了一個淺淺的窩出來。
玉妙看了不忍心:“你起來回話。”晴喜這才站了起來,玉妙才放緩了聲音,慢慢問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還是聽了什麼話?”
晴喜慢慢才平靜下來,一雙眼睛雖然不算大,還算靈動,已經是哭得紅腫,經不住玉妙問,就一一說了出來。
跟玉妙的人都是笑,玉妙一心的不高興,也扯動了嘴角,聽了晴喜還在麵前哭訴:“朱壽原說了要娶我,現在他又同姨娘房裏的小丫頭桃源打得火熱,因此才在這裏哭泣,不想就驚了王妃駕。。。。。。”
若花,如音都是含笑,朱壽招惹丫頭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晴喜也不是第一個。朱壽在這方麵可比王爺。
見玉妙在安慰晴喜,如音笑道:“王妃讓她先回去,也要問一問朱壽才好。”玉妙就讓晴喜回去了,自己回到房裏,若花,如音才細細地把朱壽的事情說了一遍。
玉妙這才明白了,朱壽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剛才如果不是如音攔著,差一點兒就答應了晴喜為她作主。
玉妙沉默了:“讓我一個人坐一會兒。”若花,如音知道玉妙又在想王爺,就退出來。出了房互相一笑,朱壽這個家夥,果然弄出事情來了。
這個時候,朱祿已經找到了朱宣了,一進門先是看到了朱壽,不知道朱壽是幾時先來的。朱壽見了朱祿就迎上來,一把就拉住朱祿,附耳道:“別進去。王爺和人打了賭,看誰怕老婆,你進去了王爺不會高興的。”
朱祿看了朱壽,輕聲道:“這才剛成親,一聲不說就七天沒回來了。”
朱壽是四個小廝裏最象朱宣的,不放在心上,道:“你好好侍候就行了。”朱祿看了朱壽,真是奇怪,怎麼就隻有朱壽在這方麵最象王爺呢。
朱祿知道了在哪裏就安了心,交待朱壽:“得空兒記得提一聲,家裏惦著呢。”
朱壽說知道,看了朱祿走了,心想我才不回這個呢,不是找不高興。剛才還聽了王爺在裏麵同別人說話:“不許回家報信,不是都不怕老婆。”
朱壽覺得奇怪,有什麼好找的,難道不回去了。
玉妙依然是惴惴不安的,太夫人見她還是無精打采的,就打發了別人,拉了她好好同她說話:“表哥不疼你嗎?很疼你呢。你這樣我看了都不高興。你看看別的人家裏,都有三兩個人,表哥現在身邊沒有,以後可保不定。”
玉妙心裏冰涼,我知道不會一心一意,可是這樣當一件正經事來說。原來都是這樣疼我的,當我是件擺設,娶了來擺在那裏就行了。現在是婆婆了,不是姨媽了,表哥都變了,姨媽也會變。何況我自己好象也變了。
對了太夫人隻能低了頭說,太夫人比表哥還要疼自己,這也是事實。
玉妙回到了房裏,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想哭都哭不出來。心裏幽幽地想,既然是這個樣子,不如以前不要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