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住了腳,負手看了眼前這一位功臣,在麵前如此拜伏,心裏很是得意,這是一匹劣馬,多少折子都說他手上虎狼之兵,驕縱自滿,隻是總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都隻是指責罷了。
位置高了就招風,這是一定的。針對了三位異姓王的這種折子多了去了。
皇上心裏一動,吏部尚書章嚴之先與北平王密談了,才有吏部徹查,想到了這裏,皇上微笑道:“朱卿不必多想,既然說要派人監軍,朕也覺得很好,人選還要斟酌一二,如果定了下來,再同朱卿商議。”
然後就是談論朱宣的婚事,皇上最後是放聲大笑了:“朕在卿這般年紀,膝下已有三子,聽說你房裏也有姬妾,你招惹的人又太多,不要不好意思,你風流的名兒早就出去了。”
朱宣臉紅得不行,皇上說這種事情。
“敢是你南平王打仗就行,這一條上就不行了。”皇上笑得不行:“朕希望早聽到你有子嗣的喜信兒,卿可以分一些精力多在這一點上。”
把朱宣調侃了一個夠,皇上才放他走,心裏還在好笑,什麼都行,當初與三皇弟爭歌姬,兩個人都帶了人馬爭鬥,寸步兒也不讓,這般好勝,戰場上才能建奇功。隻有這一條上不行,到現在也沒有個孩子嗬。
皇上心裏一動,三皇弟與南平王不和,是監軍的最好人選。
朱宣走出了金殿,心裏基本上已經明白了,徹查我這件事不是皇上的本意,那是誰從中搗鬼,哼,我過了這道坎,回頭就咬他。
出宮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熟悉的宮人,手裏捧了禮物貼子,見了南平王,趕快過來行禮,經常有賞賜,當然客氣。
朱宣又賞了他,笑道:“這是去哪裏?”宮人笑道:“晉王送皇**中衛夫人的。”行了禮就走開了。
晉王?皇上的三皇弟,年少時與我爭歌姬的那一個,朱宣起了疑心,難道是他,是他也應該,與他本就對頭。再加上這些皇弟皇子們,天天就眼紅我們的兵權。
朱宣想到這裏,心裏有一絲主意了,哼,查完了我,下麵就該查北平王,靖海王,這些人的把柄可比我多呢。
北平王這個老色鬼,還與章嚴之密談,談的什麼,反正不會是好話。去年殺了的那個圓通是北平王安插下來的,這個我知道。
吐蕃我都有探子,北平王府裏我能沒有,說來我還真的要斂財,不然這些人的開銷我哪裏給去。
朱宣冷笑一聲,皇上要派監軍,晉王是最好人選,與我最不對的就是他了。
到了我的軍中,看我如何擺布你,當初與我爭歌姬是嗎?你盡管來監軍好了。平時走馬獵鷹覺得是能耐,到了戰場上試一試,不許腿軟的。
想想衛夫人又皺了眉,送了你宮中來,難道白送了。現與沈居安打得火熱,又招惹什麼晉王,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