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回來得比較晚,他在外麵書房裏等信,一一接了,看了沿路的駐軍都回複了:遵令。報回來都收得差不多了,才鬆了口氣。
一年到頭,竟然沒有幾個安生日子過。就進來洗了洗換了衣服,雨還是下得很大,看看時辰,快到二更。朱宣沒有猶豫,還是想去看看妙姐兒,幾天沒有見了,如果去了是睡了,我再回來。
沒有想到朱宣下這麼大的雨還會來,丫頭們接了他進來,玉妙卻不在房裏。如音笑回道:“姑娘在梳洗。”
朱宣就坐下來:“我等著。”在梳洗,這幾個字突然讓朱宣有些期待,還是病中見過妙姐兒穿寢衣的模樣,那個時候隻是憐惜她病了。
現在突然很想看一看,我就看一眼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我是她以後的丈夫。
如音不知所措了,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了玉妙梳洗完了,往這裏來。當然不是正裝,長長拖地的寢衣拖在地上。
如音隻能過去悄聲提醒了一下:“王爺來了。”如果玉妙要回避換衣的話,去取還來得及。
哪裏知道玉妙一聽說朱宣來了,眼睛一亮,反而加快了步子往房裏來,丫頭們都呆了,這個慵懶的樣子見王爺。
朱宣聽了房外喊一聲:“表哥。”玉妙已經進來了,朱宣眼睛一亮,出浴的妙姐兒,更是唇紅膚色滑潤,在陰暗的雨景中象閃了一層光澤。
玉妙看到朱宣眼睛也發亮,順了他的眼睛看過去,才看到自己身上柔軟的寢衣,臉紅了一紅,行下禮來道:“我去換過衣服。”
“不用了,你不是就要休息了,我坐坐就走。”朱宣才舍不得讓她換衣服,真是難得看到,再說上下穿得嚴實著呢。
見她頭發上還滴了水,就不悅了道:“丫頭們都在哪裏呢。”
玉妙走過來坐下來,春暖手都在發抖,為玉妙用幹的巾帛擦頭發。王爺今天是怎麼了,一點兒規矩也沒有了。
如音見春暖手抖得厲害,就上前來替換了她。春暖逃也似的出了房,覺得嘴唇發白。。。。。。姑娘的名聲。。。。。。這可怎麼辦。
朱宣笑吟吟的看到玉妙披了長發坐在那裏,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和自己說話,問自己去了哪裏。
朱宣就都告訴了她,玉妙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原來是作這個去了,心裏對他的敬意又加重了一分。
嬌柔地道:“表哥,你仗打得好,治理也是好的,這些意思應該是怎麼來說才貼切呢?”
朱宣隻貪看玉妙,隨口說了一句:“文治武功。”
玉妙就應了一聲:“是,原來是文治武功。”
朱宣看了玉妙啼笑皆非,這個小馬屁精,誇我的好聽話還要我自己說出來。說來也怪自己不好,脫口說了出來,看來自己心裏也是這樣想的。該檢討的是自己才對。
若花與眾丫頭都站在房外目瞪口呆,王爺還不走,怎麼還不走呢。姑娘這個樣子與王爺對坐了說話,王爺看起來比往常更高興,這。。。。。。。。。。姑娘的名聲,若花憂心忡忡,回過頭來眼睛四處尋找著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