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父親(2 / 2)

沈居安還在想莊綺絹,覺得奇怪,笑道:“怎麼園子裏進不去,府裏反而她出入自如,園子隻住了你,王府裏住的可是王爺,治安應該更嚴才對。”

玉妙黯然,把心裏想的對父親說:“在園子裏住著,人來客往都是經過表哥篩選。沒有表哥同意,別人的名字都聽不到。隻有薛將軍夫人,周將軍可以直接到我這裏來。

易小姨娘帶了莊綺絹進來一次,聽說表哥說不讓帶,就再也沒進來過。這幾天莊姑娘隔三差五的就來,我也想過了,園子那麼大都能圍得住,王府裏反而小,她倒來了。想來是表哥心裏考慮,沒有拿定主意。

所以她來,我隻有見的。她對我恭敬,我也要對她客氣。就是王家,佟家的姑娘進來,我也是客氣的。“

沈居安吃了一驚道:“怎麼王家,佟家的姑娘都能來看你。”他也有些痛苦了,又不能放在臉上,安慰玉妙道:“幸好父親來了,晚上王爺要為我備酒,我好好對他說一說。接了你回家去也清靜。”

玉妙覺得東也行西也行,哪裏能清靜就去哪裏,想想朱宣又對沈居安道:“表哥未必同意我回家。這才秋天,冬天的大衣服都交出去做了。邢媽媽正帶了人做我冬天的裏衣,又訂了過幾天去賞菊。”陶園的菊花開得正好。

沈居安安慰她:“一切有我。”玉妙隻能暫時點頭。

晚上朱宣陪了沈居安,還請了徐從安,玉妙敬了酒就先回去了。沈居安還沒有說出來要走,朱宣就先說了:“母親已經有信來,妙姐兒年底進京的日期已經訂下來了。本來要去信給您,正好您來了。”

沈居安就提別的事情:“王爺先是為妙姐兒請了徐先生為師,今天見到了綢緞莊家的大姑娘來看妙姐兒,在妙姐兒交友訪友,王爺也是盡心的。真是多謝了。”

徐從安就笑了一笑,大家都明白沈居安是什麼意思。

朱宣又奉了沈居安的酒,笑著問他:“有時妙姐兒也想家,說家裏二姨娘對她很好,妹妹們也和氣。三姨娘又給您生了四弟,四姨娘現在可有喜信了?”

一句話把沈居安頂了回去,沈居安立即語塞,自己還有好幾個,怎麼來說朱宣。可是妙姐兒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沈居安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納二姨娘時,妙姐兒的外公家反應也很大。這麼多年不走動,妙姐兒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有外公家。

徐從安低了頭不看沈居安的表情,王爺這是什麼話。

沈居安見朱宣還在等自己回答,隻能回答他:“四房裏還沒有動靜。”奇怪,朱宣的幾個姨娘都沒有動靜,這小子還不如自己。

朱宣就點頭道:“這也是綱常道理。”沈居安的話又一次被噎回去。

吃了飯回來,徐從安說送沈居安,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左近無人,沈居安轉又求徐從安:“不管怎麼說,也拜了徐先生,請徐先生照顧妙姐兒。”夜下再三長揖。

徐從安一直在想了剛才王爺說的話,對沈居安道:“沈老爺放心,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沈居安隻能聽著,能有什麼事情呢。這話好象是溥衍。

送了沈居安進了住的地方,徐從安就離開了,慢慢踱步想想王爺剛才說的話,也有些納悶。又回到了朱宣的書房。

書房裏朱宣正坐在桌前執筆寫信,見他又進來,有些不耐煩:“近來我竟然是忙得很。”

徐從安倒不怕看他臉色,站住了,笑道:“王爺剛才應該安慰沈老爺才是,怎麼反而跟他提綱常道理。”你以前一天見我幾次,也沒有煩過,就今天晚上煩。

朱宣停了筆,反問徐從安:“那我應該說什麼。”

你倒來問我,徐從安也帶了氣:“王爺您要麼明天就把那幾個一起納進來,別這麼折磨人。”

朱宣倒笑了,笑容從臉上隻一掠而過,側頭想了想:“明天不是吉日。”然後反問:“我折磨誰?”

徐從安站不住了,連個坐也不給。翻身往外走,走到書房門口才回身又說了一句:“妙姐兒還是個孩子。”你生氣她胡打聽,你隻管教訓就是了。讓人悶在心裏最難過。

朱宣重新拿起筆來寫信,也回了他一句:“我比你知道。”

“王爺,”徐從安也固執。朱宣挑了挑眉,隻能回答他:“過幾天去賞菊。”這算什麼回答。

真是氣死人!徐從安隻能出去,都一腳門裏一腳門外了,再進去也碰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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