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顧長淵竟會回答得這麼爽快。
顧長淵看出她的震驚，坦然的接受著她的打量，看上去沒有絲毫心虛緊張，仿佛自己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已。
不知沉默了多久，溫妙汐終於開口：“你是自刎後，就重生到溫……我差點兒對你用強的那一晚？”
她一點點抽絲剝繭，發現自己認識的顧長淵並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和原主記憶裏的性格有所不同。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顧長淵重生的時間，和自己穿越過來的節點一樣。
顧長淵並沒有否認，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似乎對我未來的事，知道得很多？”
溫妙汐一挑眉，“你很好奇？”
顧長淵微微側著頭，很隨意的點點頭，“確實很好奇，不過……那是之前的想法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隻要知道你不是之前的溫妙汐，足以。”
小七一直旁觀著，聽到這話十分好奇，【宿主，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妙汐薄唇輕抿。
什麼意思？
嗬！
溫妙汐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一聲，“顧長淵，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嗶——宿主，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下一刻，就聽顧長淵也忽然笑了一聲，“咱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小七：【？？？】
它忽然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高智能係統了。
為什麼這兩人的話每個字它都能聽懂，合在一起它卻聽不懂了？
溫妙汐遲遲沒說話，中指輕輕扣著麵前的石桌，臉上是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莫名的，顧長淵心底泛起一絲緊張，連後背都不由自主的挺得更直了。
“噗——”
溫妙汐忽然笑出聲來。
這一笑，小七和顧長淵都懵了，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溫妙汐收了放在石桌上的手，“你聽說過什麼叫談戀愛嗎？”
顧長淵眼眸微睜。
他沒聽說過這個詞，但聰明如他，隱約能猜到大概意思。
溫妙汐嘴角輕揚，笑道：“談戀愛就是以成親為前提的交往，看彼此是不是合適的人。”
她頓了頓，隨後問道：“顧長淵，我們試試？”
顧長淵嘴角笑容逐漸加深，眼眸中星星點點的光芒也漸漸亮起來。
即便是上輩子那個差點被他封為皇後的女人，他也隻是覺得那是唯一在他人生中散發光亮的人，所以願意給她一世榮華富貴，但從未有過與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但現在，若是與眼前這個女人共度一生，他很期待。
他點點頭，“好，試試。”
溫妙汐嘴角輕揚，連眼底都彌漫著笑意。
其實說起來，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溫妙汐一直知道自己是個被世人所不容的怪物，隻是她擅長偽裝，所以在世人眼中，她和芸芸眾生沒什麼區別。
顧長淵和她一樣，也是個被世人所不容的怪物，但不同的是，顧長淵不擅長偽裝。
或者說，他不屑於偽裝。
所以他寧可毀了自己，也不願迎合眾生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