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妙汐忍著頭痛從地上爬起來,“最近天寒地凍,我怕你著涼了,就特意給你抓了一副驅寒發熱的藥,沒想到這藥效過猛了。”
“你別擔心,這藥效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忍忍就好了!”
若是有銀針和藥材,溫妙汐倒是能幫他排出藥效,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
她隻有無比慶幸原主因為家裏窮,買不起好的藥,隻要顧長淵稍微忍忍就過去了。
剛穿過來,溫妙汐可不想被這個病嬌瘋批盯上,也顧不上還在流血的腦袋,趕緊跑去開門。
結果……打!不!開!
哦對,原主奶奶為了防止顧長淵逃跑,早就從外麵把門鎖上了。
如果溫妙汐不是當事人,說不定會豎起拇指誇一句“幹得漂亮”。
她趕緊拍著門,“奶奶,我是溫妙汐,你快幫我把門打開。”
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溫奶奶穿著單薄的衣裳,雙手被凍得通紅,頭上還有積雪,一看就是在外麵站了很久。
她臉上原本慈愛的笑容在看到溫妙汐額頭上的鮮血時,瞬間變成了慌亂。
“乖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血!是不是那個顧長淵打你了?奶奶這就去給你報仇!”
一聲“乖寶”,差點兒沒直接把威風嚴肅了快十年的溫妙汐送走。
她趕緊拉住要衝進去的溫奶奶,“奶奶,我就是不小心磕到了,包紮一下就好,你幫我給顧長淵準備點水吧。”
“你管那個吃白食的幹什麼!”溫奶奶也不進屋了,趕緊拉著溫妙汐往外走,“我的乖寶流了這麼多血,得趕緊找大夫好好看看,千萬別留疤了。”
“建柏,快別睡了,乖寶流了好多血,你趕緊去叫大夫……”
溫奶奶話音未落,旁邊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單薄的男人瘸著腿,滿臉焦急的跑出來。
“怎麼了?乖寶出什麼事了?”
溫建柏一出來,就緊張的打量著溫妙汐,看到她額頭上的鮮血後,滿臉擔憂,“怎麼流這麼多血?乖寶別怕,爹這就給你找大夫去。”
溫妙汐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眼前這個自稱是她爹的男人就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溫奶奶則拉著她直接進屋,打了熱水給她擦洗流出來的血。
從小就被家族當繼承人培養,沒感受過什麼親情的溫妙汐,對溫奶奶和溫建柏的親切關心有些不適應。
特別是他們一口一個“乖寶”,讓溫妙汐略顯別扭的同時,又感覺一陣柔軟。
原來這就是被家人寵愛的滋味麼,她竟有些羨慕原主了。
沒一會兒,溫建柏就把大夫請來,給溫妙汐包紮頭上的傷,溫奶奶還忍痛花了三十幾文買了祛疤的膏藥。
在屋外的人為了溫妙汐的傷手忙腳亂時,誰也沒發現屋裏被人遺忘的顧長淵,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殘暴冷酷。
他明明已經自刎於冰冷的龍椅上,為何一睜眼,會突然回到十年前最恥辱的晚上?
難道老天折磨他一次不夠,還想折磨他第二次?
無妨,他既然能殺得了那些人一次,自然也能殺第二次。
這一次,就先從溫妙汐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