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衣衛手使一把金背砍刀,力大刀沉。二人的兵器甫一相交,鏗然有聲,並爆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席雲長不久前被四人追趕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可憐,既難受又窩火,現在情勢大變,心中複仇的念頭大熾,恨不得一鐧下去就將那人打死。
他豪情萬丈,爆喝一聲:“龜兒子,再接我一招試試!”雙鐧掄圓了,猛地砸下去。他用的完全是大開大合的招式,決定要全力拚掉此人,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氣。
那人一開始眼見方珂出手間就殺掉了自己的兩名同伴,心裏的銳氣早就沒有了,但要想逃走,估計也不容易,因為對方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心中就有幹脆先拚上一把再說,或許這樣可以保住性命的想法。
他將手中大刀舞動起來,頓時如雪光飄飛,梨花亂舞。當然,刀光並不是雪花,更不是梨花,而是沾著就能夠令人致命的凶險之物。
二人在馬上刀來鐧往,打得火熱。幾十個來回後,索性從馬上一齊飛身而起,在半空中交手數招,然後才落在地上。
那邊,席雲長剛一動手,方珂也隨後行動,長劍連連揮動,招招緊逼,絕不給那人還手的機會。
那人被方珂的神勇驚得先自怯了,毫無還手之力,不禁向後連連退卻。
當日,東狂徒韓長安與東北虎在齊雲塔上交手,方珂與一幹僧人們在塔下觀摩,他從二人的拚鬥中領悟到了不少的東西。畢竟,那二人都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他們的武功都是經過數十年的打磨,無論在招式上、還是在交手時的把握上都讓方珂受益匪淺。
方珂在閑暇時,對高手的武功招式不住的進行揣摩,不自覺得就使自己的武功大有長進。他自己或許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在與別人的交手中卻表現的很明顯。
現在,對手也是一把長劍,從兵器上來說是看不出來誰占了優勢,可是在二人出招的時候,優劣便立即判別出來了。
方珂連環進擊,在對方的眼裏威力甚大,對方不但不敢還手,而且還自亂陣腳,隨時有想逃走的打算。
方珂豈肯放過他,突然間淩空而起,自上而下擊來,一連七劍將對方連人帶馬都籠罩在自己的劍下。
那人見勢不妙,不敢迎戰,急忙低頭來個鐙裏藏身,想要躲過此劫。
豈料,方珂的劍快,嗖的一聲已穿胸而過。那人眼睛瞪得挺大,分明是很不相信方珂的劍竟然是如此的快,到死他都不相信,他始終以為自己完全可以躲過這一劍的。
方珂解決了這名青衣衛,長劍倉啷一聲入鞘,負手看向席雲長二人。
那二人此刻正進入酣鬥階段。席雲長眼見方珂又殺了一人,精神大振,連聲呼喊,手上更是一鐧緊似一鐧,施展的完全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最後這名青衣衛發現隻剩下了自己一人後,本已是心驚膽戰,在席雲長不要命的打法下,更是毫無鬥誌了。眼看著自己的不遠處有一匹馬,便想伺機上馬逃走。
隻見他奮力數刀將席雲長逼退幾步,然後飛身而起,直撲旁邊的馬匹。
席雲長完全沒有料到此人會借機而逃,一愕之下,再想追趕已經來不及了。那人想逃之心何等強烈,何況他本來輕功極好,這時又是全力以赴;席雲長輕身功夫稍遜一籌,當然是追趕不上,眼見無望,不由破口大罵道:“龜孫子,跑得到快,氣煞爺爺了!”
那人此時身在馬上,膽氣也壯了不少,得意地笑道:“爺爺我想走就走,其奈我何!對不起,不陪你們玩了。”手中金背砍刀向馬臀上拚命一紮,那馬吃痛,嘶鳴一聲,四蹄放開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