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急忙陪笑道:“大爺請息怒,小的馬上就去讓他們給大爺騰地方就是了。”
白眉天王催促道:“既然如此,還不趕快去!難道等著挨揍不成?”
夥計答應著,向四周看看,麵上現出為難的神色。他雖然答應去催別人為四大天王讓位,但是這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現實卻讓他很難做到。他在以前也不是沒有見到類似的不講理的客人,但是一下子來了四個凶神惡煞似的人物,未免讓他心驚膽戰。
其實,若是按照四大天王以前的做派,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他們這次之所以能夠忍耐到現在還沒有動作,顯然是在這才出門前已被人叮囑過不要妄生是非。
眼看四大天王開始發怒,夥計可憐巴巴的,隻聽見有人說道:“夥計,過來收拾一下,讓這幾位大爺到這桌來吧。”
眾人忍不住一起向那聲音來處瞧過去,隻見有一桌上隻有一男一女兩名客人,年紀盡皆在三十歲左右,男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顯得相當粗豪;女的天生麗質,容貌端莊賢淑,盡管已不是少女,但別有一番韻味。那聲音便是出自男子之口。
夥計喜出望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忙奔過去,感激的道:“大爺、夫人,多謝您老了。”邊說邊收拾起來,片刻已收拾完畢。
那一男一女相跟著向樓下走去。嚴一鳴輕聲道:“你們注意到那一對男女了嗎?他們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太湖雙俠沈飛雲、淩燕羽夫婦就是他們。”
方珂聞聽二人有“雙俠”之稱,頓時肅然起敬。葉夢涵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嚴掌門既然認識他們夫婦,為何方才卻又沒有同他們打招呼呢?”
嚴一鳴又道:“我雖認識他們,可他們卻又未必識得我啊。他二人一向不喜與江湖中人打交道,所以我也就沒和他們打招呼。奇怪,不知道他們夫婦為什麼要行走江湖?”
這時,四大天王一齊走到桌前坐下,又催促夥計趕快上酒菜,夥計如旋風一般飛快的下樓去了。
四大天王坐等酒菜時,那一桌猜拳行令的客人依然在喧嘩不休。紅麵天王經過長途奔波,肚中本就饑餓,聽得不免有些煩躁,將手往桌子上一拍,喝道:“龜兒子們,聲音小一點!吵吵嚷嚷的,煩不煩人!”
樓上頓時安靜下來了,並且變得異常寂靜,仿佛連人們的呼吸聲也能夠聽到。
所有的人都盯著四大天王,打量著他們,在心中猜測著他們的來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氣勢。
方珂壓低聲音對嚴一鳴等人道:“這四人是來自閩地的四大天王,據說是奪魂鞭樊東陽的弟子。不知為何會來到這兒。”
嚴一鳴“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東南鱷的徒孫到了。”
方珂問道:“這麼說樊東陽是東南鱷的徒弟了?”
嚴一鳴答道:“正是。樊東陽在東南橫行無忌,還不就靠了他師父的庇護嘛。”
方珂這才清楚四大天王、樊東陽與東南鱷之間的關係,忍不住想到:“這祖孫三代就差樊東陽還沒有見過麵了,不知又是怎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