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景樓也低聲道:“是,秦師兄教訓的是。”
秦風林道:“官場黑暗也就罷了,你不見我們的四師兄宮建偉,自從大師兄掌權以來,他就跟著抖起來了,時不時的在我們這些人麵前耍威風呢。”
孔景樓道:“宮師兄以前一直跟在大師兄的後麵跑,總算讓他押中了寶,他自然就忘乎所以了。”
秦風林氣憤的道:“我就看不起這種人,一朝得勢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他二人說話的聲音本來是已經低下去了,但在說道宮建偉時聲音竟然不自覺的提高了。
秦風林的話音剛落,忽然聽到有人說道:“是誰在說我的壞話呢?”語調冰冷,絲毫不亞於寒夜的冷冽。
二人心中一震,不由暗暗叫苦,聽聲音就知道是他們正在議論的宮建偉到了。他們在震驚的同時,心中想道:“夜這麼深了,他來這裏幹什麼?”
夜色中,就見一條人影緩緩行來,直到二人的麵前停下腳步。
秦風林忙道:“原來是宮師兄到了。這麼晚了,宮師兄怎麼還沒有休息?”
來人身體壯碩,臉上滿是橫肉,一雙眼睛冷然看著二人,道:“若不是現在來,怎麼能夠聽見有人在背後嘀咕我呢?兩位師弟你們說是不是呀?”
秦風林陪笑道:“四師兄說笑了,我們可不敢說你的壞話。孔師弟你說是不是啊?”
孔景樓也道:“是啊,宮師兄為人一向都令我們讚揚,我們就是說也隻會說好話,不會說壞話的。宮師兄請明鑒。”
宮建偉哈哈大笑,道:“兩位師弟可真會說話,若不是我親耳聽見,可就會相信你們了。”言外之意是不相信二人說的話。
孔景樓此時道:“夜深了,請宮師兄回去休息吧。向師兄吩咐過的,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則是不許別人隨便來這兒的。”
孔景樓畢竟是成鬆的弟子,即使向煥明在某些事情上多少也要看成鬆的臉麵,因此他婉言指出宮建偉不該來這兒,好讓他離開。
宮建偉聞聽,不由哼了一聲道:“怎麼,怕我來做壞事不成?”
孔景樓笑道:“宮師兄說哪裏話來?我們隻是奉向師兄之名在此守護掌門師伯,哪裏敢懷疑宮師兄呢!師兄多心了。”
宮建偉傲然道:“告訴你們,我現在就是奉了向師兄的命令來這兒巡視的,並且看你們是否忠於職守。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去請教向師兄。”
孔景樓笑道:“不用了。我們自然是相信宮師兄的。”
秦風林也道:“宮師兄和向師兄一直是親密無間的,我們當然是萬分的相信了。”
他們二人都為了掩飾方才說過的話而極力想引開宮建偉的注意力,所以都對宮建偉阿諛奉承,明知不該為而為之。
宮建偉似乎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囑咐了二人幾句,回身就要離開。
孔秦二人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互相對望了一眼,暗自慶幸躲過了一劫。
豈料,驀然間,宮建偉“嗖”的轉身,雙掌揚起,猛的向二人頭頂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