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赤發天王的臉上竟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正是那老者。
隻聽老者怒道:“你們四個兔崽子把樊東陽的臉麵都給丟光了,居然還在這兒裝大爺。”
赤發天王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還是硬著頭皮硬撐,道:“你這老——老人家,膽敢侮辱我師父,我和你拚了!”他本來是想說“老不死的”但隻怕又要挨揍,就臨時改口;而且他嘴裏說“拚”,卻也沒有實際行動。
那老者冷哼一聲,道:“你們四個技不如人,老夫如果不及時阻攔,隻怕你們此刻已經見了閻王爺了。若不是老夫十年前曾和樊東陽有一麵之交,怕他失去徒弟而傷心,鬼才懶得管你們的閑事。”
赤發天王疑惑地道:“前輩和家師真的相識嗎?十年前我們怎麼沒有見過您呢?”
老者哈哈大笑道:“難道你們忘了嗎?十年前你們無故招惹了姓王的一家,結果被人家抓住了,並找上門去尋釁。你們的師父非常生氣,要把你們逐出門牆。我還給你們求過情呢。”
赤發天王驚喜地道:“前輩就是巫山派的邵掌門。因為十年前您老人家還沒有留起胡須,也就難怪現在我們認不出您老人家了。”
邵掌門搖頭微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蘇旭知道巫山派的掌門人姓邵名誌宏,在江湖中聲名不錯。此刻見他在此出現,很感意外。
就聽白眉天王問道:“前輩又是怎麼認出我們四人的呢?”
邵誌宏一笑,道:“你們四個的尊容到哪裏我也認得。”說著話,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四大天王也都跟著嘿嘿得笑起來,仿佛邵誌宏在誇獎他們長得很帥很英俊一般。
邵誌宏對四大天王道:“你們四人是不是還想要動手啊?”
赤發天王看看自己的師弟們,不由說道:“看在前輩麵上,我們就先放他們一馬,等下一次再遇到時,有他們好看的。”
邵誌宏又是嗬嗬一笑,道:“好了,你就別再逞強了,你們本來不應該在這裏動手的,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把他踢出酒樓了。我是看你師父的麵子,才容忍你們這一次的。你們也不打聽一下,在巫山這地方有誰敢撒野?”
赤發天王連連稱是,其他三人也是連連點頭不迭。
邵誌宏問道:“你們幾個不跟著你師父在閩地,卻跑到這兒來做什麼?是來遊覽巫山風景的嗎?”
赤發天王道:“我們才懶得遊什麼巫山呢,我們是奉了師父的命令保護別人路過此地的。”
邵誌宏立刻接著問道:“那人是誰?”
赤發天王猶豫了一下,道:“既是前輩問起,我們本來是不敢不說的,可是——”
邵誌宏問道:“可是什麼?你盡管說來就是。”
赤發天王道:“師父再三叮囑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赤發天王話音才落,包天王說話了:“前輩既是我們師父的朋友,不知是算在任何人裏麵,還是不算在任何人裏麵?”
邵誌宏聽他說話就知他是一個糊塗蛋,真感到哭笑不得。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四人保護的人是誰,但是卻又不好再去相問了。畢竟自己是武林前輩,就算勉強問出了實話,讓別人知道了會認為自己倚老賣老,強迫小輩呢,傳出去豈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他隻好對四人道:“那你們就趕緊離開這兒到別處去吃飯吧。記住,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否則,老夫會替你們的師父教訓你們。”
四人答應著。其實,他們也知道,自己已是沒有臉麵再留在此處了。於是四人悻悻的離開了好客酒樓。
方珂與蘇旭早已收劍入鞘,走上前來對邵誌宏施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邵誌宏嗬嗬笑道:“二位公子客氣了。你們年紀輕輕,但武功不凡,很讓老夫佩服。”他說話的語氣相當客氣,絲毫沒有以前輩自居的意思。
方珂與蘇旭一起道:“前輩過獎了。”
那邊,姓席的漢子對錦衣漢子道:“主人,他們方才並沒有怎麼交手啊,您能看出這兩個年輕人的功夫怎樣嗎?”
錦衣漢子微微一笑,道:“要想評價一個人的武功,就必須有另外的人與他作比較方可。據邵掌門說這四大天王在閩地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但他們在這兩個年輕人手下卻顯得稀鬆平常,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原因何在呢?就是因為四人遇到的是比他們強得多的高手的緣故。你認為如何?”
姓席的漢子點頭道:“正是如此。在我看來,這什麼四大天王也隻是徒有虛名而已。”
錦衣漢子道:“那是因為你的功夫比他們高啊。可是,你想過沒有,若是方才這兩個年輕人中有一個是你的話,你可有把握一下對付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