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婢繼續言之鑿鑿的說

“太後身子虛弱,喚了奴婢好幾聲,奴婢才聽到,待奴婢出現在殿中的時候,太子妃神色焦急,匆匆的離開了”

“奴婢上前詢問太後是否要宣太醫,太後直說自己腦袋疼,說太子妃將什麼東西給紮進去了”

“也是奴婢那個時候疏忽,因為太後一直有頭疼的老毛病,並未細細檢查,若奴婢細細的檢查之後,太後肯定還能有機會治好的,是你,太子妃,是你毒害太後的”

“至於理由,就是太後前些時候給東宮納新人,太子妃懷恨在心,所以找到機會就下手了”

“陛下,奴婢所說句句屬實,陛下,是太子妃毒害了太後啊”

那個奴婢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許嬌,而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腦袋上的銀針也被找到了,所以她的話對眾人來說,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許嬌也明白自己被裝進了一個很高明的局裏,這個局是專門為自己所設的,而眼前的這個丫鬟,就是設局的人請來把自己拖下深淵的

“陛下,臣妾隻有一句,臣妾未曾做過的事,是到死都不認的,臣妾沒有毒害太後,臣妾是被誣陷的”

“這個所謂的人證,臣妾昨日在太後宮中,並未見到此人,她所說的每個字,都是為了誣陷我”

許嬌的聲音不卑不亢,鏗鏘有力,但還是敵不過蕭帝一心找她背鍋的決心

“人證有了,亦有了物證,太子妃,你還敢說別人誣陷你”蕭帝涼涼的聲音響起,眼中還帶著殺意

此時蕭帝身邊的何倩然開口道“太子妃,原本東宮納新人是很常見的事,若你把心胸放寬一些,就不會走錯這一步了”

何倩然這話一出,已經認定了許久是殺害太後的凶手了

而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蕭允恒開口道“既然太子妃是凶手,那太子殿下,你沉默了這許久,難道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聲音透著的笑意,惹得蕭帝眉頭一皺

蕭允焱轉頭看向許嬌,她那張小臉,已經慘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許嬌也看向蕭允焱,“殿下,不是我”

許嬌帶著些哀求的聲音道

蕭允焱始終一言不發,隻是周身的寒意更甚了

“殿下,你相信我,不是我毒害太後的”

蕭允恒身旁的許珠道“證據都確鑿了”

“蕭允焱,你相信我嗎,你相信我嗎”許嬌盯著蕭允焱的眼睛看,此時此刻,她多麼想蕭允焱能開口說,我信你這三個字

蕭允焱將眼神收回,看向蕭帝“父皇,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太後之事可等大典完結後再定罪”

定罪兩個字就像兩個釘子一樣,釘在許嬌的心中,她那雙眼睛絕望的看著他,他也是不信她的

許嬌的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她胸口傳來鈍痛感,如同有人拿著刀子一下又一下對著她的心髒切割

她強迫自己鎮定,現在並不適合哭泣的時候,若自己不救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既然你這麼認定,是我將那根有毒的銀針刺進太後體內,那我就要好好問上一問”